极有可能,毕竟沈郁再次回国了呢,保不准那个疯女人故技重施。
在药力作用下,许愿浑身没剩多少力气,检查了房门确实打不开后,只好摇摇晃晃坐回床尾,手撑着床面,缓解身体的无力感,眼睛不忘扫向四周,寻找可以防身的工具。
如果真是安迎雪所为,她可不敢存着侥幸,能够遇到另一个良心发现的吴妄。
没有窗户,也没有钟表之类,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
房间里的摆设和普通卧室大差不离,找了一圈,也没能找到防身的棍棒之类,甚至于连电源开关都没有。
看来这屋里的灯光,是通过屋外的开关控制。
许愿皱眉看向对面墙壁,或者更准确地说,对面是一整面墙的镜子,看起来和普通的镜子无异,里面清晰地映出她的身影。
她有个可怕的猜想——
或许面前的镜子墙,是一面双面镜,说不定此时正有一双眼睛,冷幽幽地站在墙的另一面。
盯着她。
这个有些扭曲的猜想,让她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许乘月静静地站在墙的另一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房间里的许愿,目光恰与她对上。
就像两人互相对望。
伸手描画着那熟悉的轮廓,指尖却只能触碰到冷冰冰的镜面,仍是不知疲倦地,一遍又一遍地勾勒着,仿佛想要把这从来不属于她的模样,永远地铭刻在心里。
她承认,看到沈郁再次出现在许愿身边时,她失控了。
用在许愿身上的药,是她从许子鸣那里拿来。
许子鸣用来对付她的东西,她却用来对付许愿。
用来对付她深爱着的人。
真是可悲又可笑。
然而,这是她想到的,唯一能把她留在她身边的法子。
许乘月在房间外静静地坐了许久。
即使把许愿弄到这里来了,她自己却没做好准备面对她。
窗外夕阳西斜,许乘月在厨房里做了几道菜,都是许愿爱吃的,端着走到密室门前,犹豫了很久,直到饭菜上热腾腾的热气变得温和,才终于下定决心,开门走进去。
听到门锁动静,许愿抱着怀里的枕头紧了紧,心跳骤然加速,眼睛紧紧盯着门口,让自己冷静下来应对接下来发生的事。
她早在心里打了一肚子腹稿,如何诱导来人把目标放在钱上,而不打她的坏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