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容宸的笑僵在脸上,“你还真会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将手中的画卷放在案上,旋即撩了衣摆,十分随意地坐在严曦的椅子上,手指点了点画卷,声音慵懒,“打开看看。”
严曦面带狐疑,“皇上又是来邀臣品画的?”
“那倒不是!”蔺容宸直了直脊背,笑道,“这是黄婉上午留下的,朕今日得知你有一个绰号。”
“什么绰号?”严曦揉了揉鼻子,不用想也知道好听不到哪里去。
“白头老翁。”蔺容宸笑的十分欢快,目光落在严曦的脸上,笑不下去了。
严曦抱拳睨着他,“很好笑?”
“倒也……不是十分好笑。”他敛收了笑容,“这是姝妃送给朕的。”
严曦闻言,卷了画,放在烛火下……烧了。
蔺容宸:“……”
不说姝妃还好,一说她,这画断然是留不住了。
“你怎得把它烧了?若下次她问朕,朕该如何回答?”
严曦淡淡道:“假的留着做什么?皇上若怕姝妃不愿意,微臣给你画一幅真的便是。”
蔺容宸但笑不语。
严曦铺开宣纸,研磨,提笔,蔺容宸从身后将毛笔抽走,“罢了,那种假画,朕要它做什么?再说了,真迹就在朕的书房里,你何必再画一幅?”
严曦不说话。
蔺容宸道:“怎么?不开心?”
“没有。”严曦转过身,对上蔺容宸的视线,“微臣只是觉得分身乏术,恐怕没有那么多的精力陪皇上这般演戏。”
蔺容宸沉吟了一下,“不若……你也装作摔断了腿,休它几个月。”
“……”这个主意真是好。严曦简直不想说话。
“就这么定了。你找个合适的机会,最好在人多的时候。”
严曦默默翻了蔺容宸一眼。“皇上恐怕不知道,争风吃醋的女人有多可怕!”想想这些日子,光是看到的冰山一角就很吓人了,看不到的时候,那些暗地里的算计恐怕更让人害怕。
蔺容宸偏头,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争风吃醋的只有女人么?”
刚才是谁烧了画?是谁不理人?
严曦抬眸,“皇上说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