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潇潇低着头在苦思苦想:走到这一步,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看来,自己在这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盯着。想从这个地方想走出去,是不大可能了。
就算是能走出去,她也走不了哇。
去哪呀?没有能让自己容身落脚的地方啊。
况且,自己一不小心,那要命的毒瘾一发作起来,说不定就会被多事的给举报了,自己就进了公安局了。
可不走吧,留在这地方,人家已经明明白白地交底了:不能白养活自己,让自己凭自己的"资源"去挣钱。
可什么是"利用自己的资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吴潇潇有点不大明白。
其实不是她不懂。
她朦朦胧胧地好像明白就是卖身卖肉吧?但她很快又自己否定了:人家董事长做这么大的生意,怎么可能让自己干这事呢?
一定是多虑了。
所以,她根本就没往这上面想。
自打老三带她上下参观了夜总会一大圈儿以后,她心里也基本大致了解到这里是一个什么地方。特别是听那包房里传出的那种动静和叫床的声音,吴潇潇心里就彻底地明白了。
难不成这咪咪指的利用自身资源就是干这个么?
那可绝对不行。
这种事自己死活不能干。
太丢人了!
所以吴潇潇打定了主意。
可是,退一步说,如果在这里学学按摩,做个按摩师,最大限度也就陪陪客人说说话,那好像还可以商量,就是另一回事了。
那这种活自己到底做不做呢?她在反复地问自己。
老三曾这样做她的工作,吴潇潇听得出来,那话里有软也有硬。
老三这样说:"潇潇,你还犹豫什么呀?别胡思乱想了。你看人家不都干得劲儿劲儿的么?那钱可是一大把一大把地赚。你再看看那些小姐,哪个不是穿金戴银?吃香喝辣,出门清一色打车呀?活得多滋润呐!"
"人家董事长这不缺人。每天都有年轻姑娘到这上赶着来找工作的。
"董事长是看在我们过去的情份上才收留了你。你得领情啊。董事长说了,公是公,私是私。这抽大烟拔豆梗,一码事是一码事。只要你和公司签了合同,好好在这干两年,那你欠她的将近四万块钱也就一笔勾销了!"
"老妹,你上哪去找这么仗义的人呀?对了,关于你要预支工钱的事,我也和她说了,她没说不行。估计问题不大,就看你签不签这用工合同了。咱能给这样的老板打工,是打着灯笼上都找不到的呀!"
"潇潇,错过这村儿可就没有了这个店儿了。你别傻了!可别不识好歹,敬酒不吃吃罚酒哇。你说,你欠了董事长那么多的钱,你想能就能一走了之么?这可能吗?"
"就拿她一出手送你的两盒值一万多的烟这事来说,你说这样的朋友还不值得交么?再说,你出去了,可你这毒瘾犯了怎么办?那烟可是三四百一支呀,你拿什么买?再说了,即便你有钱买,可你上哪儿去买?你这还不是死路一条么?"
“董事长讲义气,把咱当朋友,咱是不是也得讲讲良心,给董事长捧捧场吧?"
老三的这一番长谈,真的说得吴潇潇动心并哑口无言。是啊,听起来既合情合理又掷地有声。
可他们就不提故意设套让自己染上毒瘾的事。
嗨,人在屋檐下,没办法。自己真要别着离开这,可以后那罪可怎么糟呢?
可是,留在这吧,吴潇潇又不甘心去干那种事。
于是,她流着眼泪对老三商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