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喝酒。”
“此处极寒,你来这也有三年光景,不会喝酒,如何御寒?”
“我真的不会喝。”缘起说的是实话,她从来不靠喝酒御寒。
“那也喝一杯,就当给我个面子。”
“给你面子,为什么要我喝酒?”
“这……”狱卒头头被问得哑口无言。
酒味较浓,可盖过毒药的味道,若放在菜中,很有可能被发现,所以他下毒时,只下在了阴阳酒盏中。
狱卒头头提溜着眼睛,又想了一招:“阿圆姑娘,是这样,我们人啊,高兴时都会喝酒,你看咱们建塔这么顺利,值得庆贺,所以一定要喝一杯。”
缘起想了想问:“人高兴时,都要喝酒吗?”
“当然了,阿圆姑娘高兴吗?”
“很高兴。”缘起这三年过得很开心,被说动后,端起酒杯,准备喝酒。
酒还没入口,那位狱卒头头突然口吐白沫,双眼外翻,头顶冒烟,没怎么挣扎人就去了,死前一脸的不可置信,死后两只眼睛还一直睁着。
缘起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肩膀:“大人?你……不会是死了吧?”
狱卒头头不说话,继续干瞪眼。
“这人哪,太操劳,休息不足,容易猝死,你是太辛苦了?”
“你这样子,倒也不像猝死,怎么有点像中毒?”缘起自言自语。
司空陨不知从哪儿蹦出来:“他是被自己毒死的。”
“他干嘛毒死自己?”
“他是想毒死你,不小心把自己毒死了。”
“哦。”缘起摸了摸鼻子,表示不解,“他干嘛要毒死我?”
“他想独揽你的功劳,把那些建造图纸据为己有,在皇帝面前邀功,于是便从附近毒物身上萃取毒液,制成毒药,放于阴阳酒盏中,想让你喝下有毒的酒。”
“然后……他自己搞错,不小心喝了毒酒?”
“那倒不是,制毒之人被毒物反噬,种多少因,得多少果,他承担不起毒物反噬,只能被毒物侵袭,坠入地狱。”
“好吧。”缘起其实对这位狱卒头头的死一点也不感兴趣,问道,“你来找我有事吗?”
“我来是告诉你,三年之期已到,我们要回将军府了。”
“三年真快啊。”
“是啊。”
南荒三年后,司空陨因诏回府。
那三年他本应在南荒每日受尽毒打,新旧伤交替,身上没有一片完好的地方,不过因为缘起造出的工具,使得建塔工程简单许多,南荒奴隶犯人不受毒打。
司空陨并没像命簿上写得那样,在出南荒时,遍体鳞伤,体无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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