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邦,你快跟我说说,你这些天出了哪里?那天你怎么会不在家?”雷政声拉着赵志邦到了自己家里,刚进门便把他按在门口的椅子上急切的问到。此时雷家就雷政声一个人,早些ri子雷政声便把老婆以及年迈的父母送到了乡下老家,而雷正声唯一的儿子雷挺早在战争打响前便已经参军,此时已经随军南撤了。
“因为天津发生瘟疫,那天我正准备回来的时候,被玛丽医院的史密斯院长接过去了,直到今天上午我才从报纸上知道、、、、、、、我爹他们、、、、、、、”说完已经泣不成声说不下去了。
“那那天其中的一名年轻男子会是谁呢?”雷政声听他说完,看着悲痛yu绝的赵志邦安慰了几句后,有些疑惑的自问到。“我一直以为你们都遇害了!没想到你还活着、、、、、、”雷政声擦干了自己脸上的眼泪哽咽着说到。
“雷叔,是什么人那么恨我们赵家,难道真的是**干的?”
“啊、、、、、、”雷政声听完赵志邦的话一脸惊讶的表情。
“不可能、、、、、、绝对不是**干的!”
“您怎么能肯定不是**干的,报纸上不是说已经破案,是共党所为吗?”
“这绝对不可能、、、、、、”看着赵志邦,雷政声坚定的摆了摆手到。
“雷叔,你这么晚了到哪里出做什么?”看见雷政声的表情,赵志邦突然想到刚刚在赵家院子碰到雷政声时的事情。
“我出就是为了查探事实的真相!”雷政声伸手在自己脸上胡乱的擦了一把后,深呼吸了一下吐了一口长气接着说到。
“事实的真相?”
“我绝对不能允许这些畜生这样污蔑我们、、、、、”
“你们?雷叔、、、、、、你这话、、、、、、”雷政声的话让赵志邦有些云里雾里了起来。
“这、、、、、、好了,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就是**北平地委书记,所以这样残忍的事情,我们**人是绝对不可能做得出来的!”雷政声犹豫了一下后说到。
“你、、、、、、**、、、、、、”
“不错,早在西北军的时候,我就已经入党了,这个你爹也知道,暗地里他还给过我不少帮助,只是、、、、、、哎、、、、、、”
“那、、、、、、那是国民党复兴社干的?”虽然对于雷政声的身份,赵志邦很是惊讶,但是和自己家的灭门惨案相比,显然不值得一提,他现在最急于想知道的是到底是什么人杀了他全家。
“据我推测这个也应该不可能,你父亲很是痛恨ri本人,他不可能会出做出卖国家的事,而你我相信也不会,单凭你娶了一个ri本女人作老婆,复兴社的人便来杀你们,我想应该还不至于,就算他们真的有这样的打算,现在也没有时间来做。据我得到的消息,复兴社特务处现在正要升级为国民zhengfu军事统计调查局,所以这段时间这样的小事情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出做”
“哦、、、、、你看,这是我前些天在你家里找到的、、、、、、”雷政声看着赵志邦,忽然想起了一样东西,便起身走到靠窗户的柜子里,拿出来一样东西递给赵志邦看。
“刺刀?”那是一把步枪上军人用的刺刀,虽然被大火烧过颜se已经有些变青,但是依然还很锋利。
“不错,这把刺刀乃是ri军三八式步枪专门配备的”
“ri本人?雷叔,你是说杀我全家的是ri本人?”赵志邦在ri本呆过四年,当然知道这把刺刀的出处,当他从雷政声手里接过来的时候,心里便隐隐感觉到了一些什么。
“不错,这些天我在暗地里调查过,在你父亲他们遇害的当天,有ri本人在你家胡同口出现过,虽然只有其中的一个人不小心说了一句ri本话,可是据从东北逃亡过来的老板说,那绝对是正宗的ri本口音。由于隔的太远,加上二人又说的很小声,他只隐约听到柳川什么的,柳川这姓也只有ri本人才会有的”雷政声说完看了赵志邦一会儿。
“我想这些ri本人是不是还是为了你父亲埋在东北的哪些东西而来的?”看见赵志邦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的沉默着,雷政声想了一会后接着说到,看来雷政声和赵传富的交情确实不浅,不然这样的事情他肯定是不会告诉雷政声知道的。
“柳川、、、、、、柳川、、、、、、”此时赵志邦的眼神已经开始有些游离了起来,雷政声的话他压根没有听到。
“志邦,你怎么了?没事吧!你是不是认识那个叫柳川的?”雷政声看着赵志邦的表情疑惑的问到。
“不、、、、、、我不认识、、、、、、”
“哦,好了,今天已经很晚了,你先在我这里住下,有什么打算咱们明天再商量,今晚就委屈你在那个房间睡一晚吧,我一个人在家,已经很久没有收拾了,有些乱你将就一下”说完拉着赵志邦到了傍边的一个小房间。
赵志邦和衣躺在床上,嘴里念着柳川这个名字,回想起了当ri的经过,他心里顿时明白了这一切为什么会发生,只是他不愿相信。
“井上正男、柳川次雄你们这些卑鄙小人,你们等着,我赵志邦一定要让你们血债血偿”想到这里他再也睡不下了,于是便坐了起来,努力的回想有关井上正男和柳川次雄的事情,可是想了好久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在哪里驻扎,这才发现要报仇谈何容易啊。他痛苦的使劲抓住自己的头发,嘴唇已经被咬得血流不止,想到自己要为家人报仇却连仇人住的地方都不知道。他在心里憎恨自己的无能。
“军医、、、、、、、”就在他不停的敲打着自己的头责怪自己的时候,突然‘军医’两个字从他脑海里蹦了出来,俗话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想到这里他突然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快感,这种快感让他jing神为之一震,那是一种快意恩仇、豪气万丈的感觉。
他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到墙边推开了窗户,看着外面夜空不时闪烁着的星星,在心里说到:“爹、、、娘、、、、、你们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儿子为你们报仇”,想到这里,心里一酸眼泪又刷的流了下来。
他小心翼翼的轻声推开房门,走到了墙边的柜子边上,从里面拿出了雷政声找到的ri本刺刀揣在了怀里,而后走了出去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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