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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入了夏,但深夜里依旧是低气温。几乎衣不蔽|体的萧桥,在风中晃了两圈立马鸡皮疙瘩掉一地,蜷缩成一团。
周屿的车停在十分显眼的位置,一晃眼就找到了,快步走向那辆红色的法拉利F12,打开车门一股脑像扔商场买的衣服一样将萧桥往里塞,下意识关上车门。
“啊——”
周屿借着昏暗路灯低头一看,萧桥的右手夹在车门缝隙中间,“你他妈是不是有毛病啊!”
萧桥顾不上炽烈的疼痛,努力保持平静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放…我…回…去…”
“好!”周屿还是第一次碰见这么难搞的人,他暴力地将萧桥拽出扔在地上,自己拉开另一侧车门,点火轰油门一气呵成,期间对萧桥半点犹豫半点怜惜都没有。
车速极快,很快便驶向了高架桥,周屿脑海中又闪过了刚刚萧桥看他的眼神,那种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不屑。
想到这儿,周屿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勾嘴一笑,好久都没有碰见这么好玩的小东西了,有点意思,改天非得好生玩玩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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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桥愣了好久才缓过来,从手掌到手臂都被嵌在沥青路上的粗砂磨破了,刚被车门夹了又被磨出皮,火辣辣的痛,脑袋也昏昏沉沉的。
萧桥吹了吹手臂上的灰,环顾四周行人已经很少了,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站着缓了好久眼前才恢复正常,不再是黑黑的一片,这才敢迈开步子。他常年贫血,可能是小时候在福利院,总是吃不饱也吃不好吧。
像喝醉似的,摇摇晃晃地走向了路边的垃圾桶,扯下了披在身上的外套扔了进去,然后朝路灯照不到的阴影处走去,现在就算是微弱的灯光照在皮肤上也是痛的,必须要躲进黑暗的地方。
一阵风袭来,萧桥双臂紧紧地抱在一起,在冷风中瑟瑟发抖,说起来还是他自己将唯一的遮羞布扔掉了。别说那个男人的东西,就是气味也丝毫不想沾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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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桥。”
有人在叫他的名字,萧桥听见了,可是这种时候他宁愿选择充耳不闻,加快了步伐,逃离这个地方。
可是这个时候,公交车早就没了。打车?太奢侈了,而且自己现在一分钱也没有。走着回去,萧桥粗略估计以他目前的速度,应该需要75分钟。
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萧桥越来越慌,他不能让其他人看见他如今这副惨遭蹂躏的模样,想躲却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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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搭住了肩膀,那人气喘吁吁地说,“萧桥,你走这么快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