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屿继续加价,“五百万。”
萧桥实在听不下去了,沉声说,“周先生,这不是拍卖会,而我也不是拍卖品。不是你一味加价就可以买到的东西。”
周屿耐心尚有,思忖片刻说道,“八百二十万,正好是你的生日。”
。
萧桥脸上常年挂着一幅表情,现如今居然被周屿给逗笑了,“八百二十万啊,想必周先生很有钱吧,对仅认识不到二十四小时的人出手都如此阔绰,依我看啊,要是有这个闲钱,不如去做做慈善,积积德吧。”
萧桥的一笑堪比昙花一现,转瞬即逝。即使只是一瞬,还是被周屿锐利的目光捕捉到了,虽是一闪而过,多年以后周屿对此依旧记忆犹新,念念不忘。
“积德?还是第一次有人告诉我要积德,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骤停,周屿从后视镜里看到保时捷突然加快,离他越来越近。
他猛踩油门,劳斯莱斯猛地提速,速度直接飚过表盘一大半,迎面的风毫不留情地生刮着脸,嘈杂的风声响彻耳边。
保时捷快速移到了劳斯莱斯旁边一侧的车道,提速继续上追,逐渐靠近。两车你追我赶,互不相让,互相拉扯着距离,顶着势必要超越或追上对方的势头。
。
“坐稳了。”
话毕,速度直逼表盘最大限速,噪声越来越大,萧桥不得不双手抱头捂住耳朵。极高速度下,萧桥心脏扑通扑通飞快跳动,快要跳出来了,呼吸也变得困难,萧桥自觉地缩成了一团。
保时捷驾驶座的人见劳斯莱斯又提速了,他下意识舔了舔嘴唇,低声说了一句,“有趣。”直接将油门踩到了底。
保时捷离劳斯莱斯越来越近,眼看着两车快位于一条水平线上。飞速流转的空气中充满着追捕猎物势在必得的信心,两头野兽角逐争地盘,往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后视镜里,保时捷车头渐露,周屿忽地故意放缓速度,眼见马上持平时,迅速从身后掏出手枪,看准时机,扣动扳机,“砰”地一声,保时捷两侧的车窗玻璃全碎,留了一路的玻璃。保时捷受阻,速度慢了下来。
。
萧桥还没来得及尖叫,周屿单手猛拉萧桥趴在他腿上,死死摁住萧桥的后脑勺,他动弹不得。
萧桥心跳像是穿透胸腔跳到了周屿的大腿上,他想:那个人死了吗?要不要打急救电话?自己是不是帮凶,明知周屿有枪还不及时阻止?
周屿目视前方,一丝感情也没有掺杂其中,极其平静地说,“还没完。”
后视镜里原来一小点的保时捷,逐渐变大,他又追上来了,真是执着且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