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因为严立舟非要只身前往孤岛找他那个同学的事,严立帆失口骂了他两句,本来是不轻不重的两句话,但那两句话这两天一直像图钉一般扎在严立帆心里。
自省两天后,严立帆意识到自己确实有些过,小舟长大了,有些事管得太宽容易招人烦。思来想去决定两兄弟一起吃个饭,他给严立舟道个歉,这件事就翻篇了,他可不想因为一些小事而影响两兄弟之间的感情。
他严立帆就严立舟一个亲人了。
可是,打了几通电话都无人接听,刚开始严立帆以为是严立舟心里不爽,后来又打了两个依旧没人接听,心里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儿,但又说不出是哪儿。
忽地,餐桌上的手机亮了,严立帆心一震,迅即坐起身,满心满意以为是严立舟回电话了,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屏幕,微微叹了口气,“说。”
“老板,都办妥了。”
“没留痕迹?”
“老板放心,我亲眼看着人和车都摔下了山,不死即伤。我和我兄弟我们已经找好了去处,连夜出国,今天以后谁也找不到我们,就是那个钱。。。。。。老板。。。。。。”
“找Lisa。”
“谢谢老板,谢谢老板!下次如果还有——”
严立帆直接挂了电话,拿起放在一旁的纸盒子,塞给了一直站在一旁的顾留生,“便宜你了。”
“谢谢严总。”顾留生接过了,虽然他压根儿不喜甜食。“那严总?”
严立帆等了两个小时,颗米未进就喝了一点红酒,“我不饿,去K大。”今晚要是见不到严立舟,严立帆这个觉看是没法睡了,总觉得心脏有些疼,慌慌的。
“是。”
雨势渐小,小雨缠绵,泥土气味全被雨水带进空气中,和周遭树木一起向歪倒的车辆散发独特混合气味。
越野车尾部刚好抵在树腰上没往下去,车头朝上。引擎盖因撞击凹陷,周身都是坑坑洼洼,多半是快废了。
周屿全身湿透,后背上全是泥渍和草屑,他刚刚才从气囊里爬出来,费尽全力忍痛扯出了右腿,摔坐在地,却发现右腿无法动弹,凭借多年经验判定,应该是骨折了。
他没顾得上找树枝树棍固定,跳着来到副驾驶,在爬出来之前就嗅到一股血腥味,心里不安。
扒开车门,周屿一弯腰,血腥味更浓,心道不好,他小心翼翼地抱出萧桥,将他放在地上,萧桥被血液濡湿了半边身子,额头上也是血,他蹲身检查一番,竟发现左小腿肚子处还有血往外渗,他扯掉萧桥鞋带死死绑在左腿膝盖弯处,以免血流过多。
周屿轻轻拍了拍萧桥的脸,摸到萧桥脸好烫,额头也是,唤了两声,“萧桥,萧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