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此小心翼翼,容辞蓦地心中一疼。
他轻轻地揉一揉她的头发,温言嘱咐道:我不能时时在家陪你,沐白这里是个好去处。但不要像我小时候一般。你要记得回家吃饭。
清漪露出了雀跃的神情,这才欢喜地谢过国师大人。
容辞突然间好似悟了,为何姐夫叫他不要拘着她太紧。
清漪和他的事情发生过后,最初一段时日,她想粉饰太平,可次次出门都哭着回来。
他打听之下得知,有人非议他们的事情,百般为难清漪。
容辞不能无视法度,他自持身份,也不好一家家地上门去解释和威胁。
他不喜欢将这些私事闹得人尽皆知。姐姐做了皇后,他必须更加谨言慎行。
容辞有时会思索,他的感情究竟给清漪带来了什么。
这二年来,清漪几乎足不出户,越发消沉。
回去的路上,容辞没忍住询问道:你为何要找那个道士?
她不欲多说,目光躲闪,欲轻轻揭过,没什么,一点傻念头而已。
是这样吗?容辞虽不再深问,却并不相信。
清漪是不会说谎的。
她太不懂得掩饰情绪,一旦说了谎话,就会坐立不安。
容辞爱她这份坦诚,又恨她的坦诚。他想了解她的一切。
她的神情失落,就像失去了某样重要的东西。见她如此低落,容辞心有不忍。
瞒着他就瞒着吧,只是不要总憋在心里,对身体不好。
我恰恰有个好友,广有人脉,帮你找个人应当没问题。甚至于,他虽不修行,仙门却要卖他面子。
清漪连忙拒绝他的好意,不必了,本就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何必搅扰旁人?
她分明就不能释怀。容辞看在了眼里。
经过这数年的纠缠,他学会了忍耐。他最重视的是清漪的态度,而非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