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苏萱清净修养,芍儿和芸儿这些日子都是去滴翠轩的一个偏院管家理事。现在金奴一哭喊,小丫头不知道怎么了,有脚快的,撒腿就往偏院报信去了。
芍儿和芸儿放下手头的事物,撂着一屋子的管事娘子,几步就回到正房,把后面几个小丫头落的远远的。闯进正房,就看苏萱木呆呆的坐在椅子上,金奴边掉泪边跟冯默说着什么。
&ldo;好端端的,金奴妹妹哭什么呢?&rdo;芍儿问,&ldo;公子这是怎么了?&rdo;
&ldo;也没什么,迷了眼。姐姐们不在前面处理事务,怎么回来了?&rdo;金奴反问道。
&ldo;我们这不是不放心公子,回来看看。&rdo;芸儿道。&ldo;我没什么事儿,你们去忙你们的事儿吧。&rdo;苏萱白着一张脸道。
两个人无话,显见是苏萱不愿意说,转身就回偏院,&ldo;等等,把这东西给我扔出大门去。&rdo;苏萱淡淡的说。
两人回头一看桌子上有一盘浑身疙疙瘩瘩的东西,小丫头端过来,闻着有股甜香味儿,很奇特,也很好闻。&ldo;这是……&rdo;芍儿用询问的眼光,把屋里每一个人都看了一遍,可是大家都不说话。
芍儿只得接过来端出去,刚才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儿,芍儿招手叫过一个小丫头,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两句,那个小丫头就退下去了。
芍儿和芸儿回偏院继续处理事务,下面的人发现,自从两位姑娘回了一趟正房,回来以后就总走神,心不在焉儿的。
底下的婆子管事看着,就说有的事,再回去商榷商榷。芍儿和芸儿心思早乱了,闻言都一头,让大家散了。
两个人就坐在厅上吃茶,里外都静悄悄的。一会儿一个穿着豆绿色马甲的小丫头悄悄的进来,把正屋打听来的事儿回了一遍,芍儿赏了这丫头十几个钱,小丫头退下。
&ldo;怎么办?这果子的重量都快赶上银子的重量了,我是扔还是不扔?&rdo;芸儿苦笑着,征求芍儿的意见。
芍儿捂着嘴咯咯的笑道:&ldo;扔为什么不扔,就算是快赶上金子的重量了,难道我们还差这点子东西不成。&rdo;说着喊了小丫头进来,把盘子里的东西交给她,再三说,一定要扔到大门口去。
小丫头战战克克的接了,虚了一眼二位姑娘,看一个是促狭的笑,一个是无奈的笑,这都高高兴兴的怎么还扔东西?而且还再三嘱咐一定要扔在大门口,府里的垃圾不是都从后门运走吗?小丫头端着东西,胡思乱想的走了。
芍儿和芸儿就在偏厅歇着,让人去传话告诉大小管事,有什么事儿都下午办。可是一顿饭的功夫,那个扔果子的小丫头匆匆的跑回来道:&ldo;回二位姑娘,那位刘公子来了,看奴婢正在扔东西,就拦住奴婢,而且还让奴婢捡起来,都端回来了。现在刘公子端了东西,去公子那边了。&rdo;
&ldo;知道了,去跟外面的人说一声,午饭在这儿用。&rdo;芍儿悠闲的喝着茶道。
&ldo;公子,刘公子来了。&rdo;外面回到。&ldo;就说我不舒服,不见&rdo;苏萱身心俱疲的道。&ldo;可是……刘公子已经进来了。&rdo;外面回话的婆子,断断续续的说。
&ldo;我这府里什么时候和菜市场似的了,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rdo;屋里传来丁丁当当摔东西的声音,屋里屋外都噤若寒蝉。刘弈到了滴翠轩,上前敲门,半天也没人来给开门。
&ldo;再不给开门我可砸了&rdo;刘弈在后面喊道。刘全端着菠萝偷着笑,都这么不受欢迎了,自己爷也脸不红心不跳的。这也就是自己爷,如果换了别人肯定拂袖而去,老死不相往来了。
门里的人不知所措,立刻去回话儿,苏萱气的只剩出的气儿,没有进得气儿了。冯默在一旁看着实在不是个事儿,就出去开门。
&ldo;刘公子还真是够执着的,如果换了别人恐怕早就走了,这辈子也不登门儿。&rdo;冯默讽刺的道。
&ldo;可不是,也就是我们兄弟没的说&rdo;刘弈反话正听的道。冯默只好带着刘弈主仆进屋,刘弈就看见满地碎瓷片,苏萱一脸怒气的坐在椅子上,金奴眼睛看着自己鞋尖儿,屋里的小丫头都大气也不敢出的站着,脸上带着惶恐之色。
&ldo;这是怎么了,屋里打过仗是怎么的?刘全赶紧收拾了。&rdo;刘全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一旁的小丫头,蹲在地上拣碎瓷片。
苏萱霍地一下站起来,立刻赶紧头晕目眩,身子晃了两晃,让这个愤怒动作大打折扣。金奴连忙扶住。刘弈也不嬉皮笑脸的了,不安的搓了搓手。苏萱去西屋坐下,刘弈在外面尴尬的原地转了一圈。
&ldo;刘公子也看见了,我今天不是很舒服,可能不能见客,还请刘公子见谅。&rdo;苏萱无力的道。&ldo;我这不是路过贵府门口,看一个小丫头后面围着好几个人,正要扔手里的东西。弈一时好奇,就过来看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扔得是凤梨,这可是银子多沉它多沉的东西。弈想可能府上的下人不认识,误以为什么奇怪之物打算一扔了之,所以弈就拦下来,亲自给拿回来了。&rdo;
路过我的宅子?这借口也太那个了,自己住的这个胡同是个死胡同,再往里去是有几户人家,可是和刘弈也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