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战斗力十足地呛回去:“难道我们还能背靠背的吃东西?”
水门在一旁一脸温文的微笑,看上去相当的油盐不进。
美琴道:“我们今天临时决定,准备找同届同学们聚在一起吃点什么,结果你俩都不在家——山中亥一说漩涡奇奈去慰灵碑了,然后我们正准备去至少找到她的时候发现你俩在这边打情骂俏的吃红豆汤。”然后她话锋一转:“你俩做什么了!坦白,漩涡奇奈。”
“——怎么在班里没看出来你们还有这种关系呢?”有人又问。
你们怎么这么八卦……我心塞的想,然后对他们解释道:“我们——我们就是在慰灵碑遇到,然后顺便出来吃个东西而已,就是这种关系啦。”
然后我还很顺便的在他面前痛哭了一场,再然后他还很顺便的请了我一碗红豆汤,就变成了你们现在所看到的样子。我瞪了波风水门一眼,如果他敢提起我嚎啕大哭的事情我就会让他陈尸荒野——他对我露出了个八颗牙齿的微笑。
一阵起哄声,我没脸见人了。
大家纷纷在我们身边落座,美琴坐在我旁边,用爪子掐掐我:“难道是你那次扔纸飞机砸到的缘分?”
我艰难地蹦出俩字儿:“不……不是。”
美琴惊讶地问:“说到这个他确实经常回头看你,难道是他暗恋你哦?”
我炸毛道:“才不是好么!!”
“哎呀不是就不是嘛炸什么毛,搞的做贼心虚似的。”美琴抚了抚胸口,“小丫头嗓门这么大做什么,害羞了?”
他们点了一桌的菜,甚至几个男生要了几瓶小酒,我和水门仍然坐面对面——他在和奈良鹿久聊天,我解决完了那碗赤豆汤,专心致志的啃面前的炸鸡块。
我看着班里的同学吃散伙饭,他们吃了一会儿菜就开始对对方灌酒。我和美琴也被灌了好几杯——我被灌得有点晕晕乎乎,灯火都开始在我的视网膜晕开光圈。
奈良鹿久被灌醉,不怕麻烦的追着山中亥一让他一起喝;日向日差日足兄弟俩勾肩搭背的哈哈大笑,青山昌火那个欠揍的智障安安静静的趴着仿佛死了一般。我在金黄色朦胧的灯光里一点点的看过去,突然发现——啊,其实这样也很好啊。
甚而至于说,能认识一群这样的人,能活在这样的村子里,真的非常好。
醉酒的宇智波美琴在我的大力劝阻下没能去和自己的堂叔表白,宇智波富岳一脸的冷淡和镇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吃菜,并不碰很多酒。
东之钿——一个黑发小姑娘隔着人群,目光居然落在波风水门的身上。
波风水门像是喝的有点上头,灯光朦胧,眼睛看着我却一句话也不说,就是看着我傻笑——他抓了抓头,又抓了抓,笑的又青涩又灿烂。
我瞄了眼美琴,美琴趴在桌子上数炸鸡碎渣,我确保她不会注意到我后,抬脸对着他回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你笑的样子很好看。”他对我温和地说,看样子是真的醉了。
我也酒精上头,手指晃了晃,告诉他:“怎么说话呢,我明明怎么都好看。”
“好好好,”他顺从的点头,“你说得对,奇奈你怎么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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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美琴这种一杯倒彻底丧失了战斗力。我自我感觉十分坚强,还没被灌醉,正准备很够义气的拖着美琴回家,宇智波富岳却拦住了我。
“我送她回去,我离得近。”他说,一脸的正义凛然,正人君子,堂堂正正。
我动了一下我发麻的脑子,想起宇智波一族确实住在同一个城中村里,左邻右舍都是你团扇,不是团扇也不会再那里住。于是我迅速地把美琴交给了他,并且非常自信地说:“她应该不会吐,放心跑好了。”
我刚说完,宇智波美琴趴在宇智波富岳肩膀上,哇啦一口吐了。
我:“……”
宇智波富岳:“……”
我酒顿时醒了一半,当机立断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宇智波同学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交给你了!”
宇智波富岳:“……”
我麻利地给他找了一打纸来擦衣服,大概的把那一坨呕吐物解决之后我对他挥手:“再见!”
如果是我的话我的内心一定响着‘再也不见’。说起来美琴真是惨——本来我可以把这件事在她醒酒之后告诉她,富岳君背你回家了哦,还是主动要求的,美琴一定恨不得唱三天大戏来发泄心中的狂喜。但是现在这个完整的故事变成了富岳君主动要求背你回家,结果你在他肩膀上哇啦一声吐得稀里哗啦臭不可闻,擦还擦不干净,美琴……应该不会想不开吧?
但还好我把她交给宇智波富岳了,吐我身上我可受不了。我亲切地对宇智波富岳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