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林立集团,还有一家房地产公司更艰难,天一房产公司,这家公司也是跟着房产大军一起入坑的,老板是地地道道的雾都人,以前是卖服装的,找了点钱,听人说房地产赚钱,眼红了,卖掉了自家的服装店,投入了房产大军的潮流。
不过这家老板入行太晚错过了定售房的时机,不过这也不要紧,大家都不能预售,三四个月就能拿到预售许可证,反正材料款拖着,工程款欠着,撑到预售许可证下来就行了!
不过老板忽略了一个事儿那就是以他公司的进度,预售许可证下来那得是年后的事儿了,过年啊!华夏啊!你让这些工人辛辛苦苦一年,什么都不拿就去过年能行么?
可是这老板实在想不出办法了,就来个你不是要堵我么,我让你堵不到,一家人跑到外地去了!
这可把供货商和班组急坏了,这是要跑路的节奏么?
其实这老板也没想跑路,人家只是想躲过年关,明年继续修,只要有得卖就能赚大钱。
显然,供货商和班组不会让他这么安心的过年了!一纸状书,把开发商告上了法庭!
然后天一的老板就被请了回来。
怎么办呢?要钱肯定是没有的,不给钱肯定是不行的,既然都已经上法庭了,无论是供货商还是班组,都得把钱拿到手啊!
无奈之下天一集团的老板申请了破产!这下着急的又多了一个了,那就是银行,你地是抵押贷款了的,那地现在就是银行的了,拍卖吧。
供货商和班组着急了,地能拍卖上面修的楼怎么办?一起拍卖?怎么算钱?能不能卖?
当然这些都和天一的老板无关了,结果是注定的,那就是天一绝对资不抵债了!
有了天一的例子,供货商、班组、银行都开始着急了,原来房地产也不是这么好赚的,也有可能要做垮!那么问题来了,天一垮了是板上钉钉,没跑了,后面的呢?银行方面款贷出去的是没法了,可是以后贷款就得注意了,不能一百万的地还贷一百多万吧!要是和天一这样说垮就垮了,自己怎么和银行交代?至于贷出去了的,那就要认真考察了,如果公司状况良好,负债率不高的公司,那么续贷没问题,可是负债率高的怎么办?收款么?可是收款的话势必要压死一些公司啊!不收的话那如果都像天一这样怎么办?
于是一大帮经济学家开始研究了,最后他们研究出了一个安全的负债率,只要在这个负债率之下的公司,续贷是没有问题的,负债率超了,对不起,自己想办法吧,实在不行我们帮你申请破产拍卖!
林国立过年虽然难过,不过靠着低价倾销还是支付了部分进度款和少量材料款,至少这个年算是过去了!
不论是天一公司还是林立集团,陈飞机都没有关注了,年关将近,公司直接支付了大部分工程款至于材料款,不急,来要的付个一两万,至少让人家过个好年吧。
材料商统一认识到了,原来盘龙的钱好拿是有条件的,聪明的人已经看出来了,盘龙之所以付款这么积极就是为了让自家有钱给林立集团供货,不至于去找林立集团要钱,林立集团也是光棍,自己不要他就不给,摊子倒是越铺越大,可是外债也就越来越多,年后还给不给林立集团供货?怎么供?聪明人已经开始思量这个问题了。
盘龙集团的年很好过,陈总总算意识到房价太高不好卖,主动降价了,虽然卖得不多,不过不论是工人工资还是管理人员的奖金都到手了,大家高高兴兴的等着年后上班。
过年了,陈飞机也回到了老家,老爸打来电话,过年回不来了,在燕京有一些关系要打理,让陈飞机在老家把该做的事做了,早点去燕京,现在燕京到处都是机会,听得陈飞机都有点热血沸腾了。
李佳怡一家的年过得很好,不论是李佳军承包的水电消防还是李佳怡供货以及李父的食堂都找了不少钱,村里不少人都是靠着李家人打工的,所以一到过年,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到李家拜年,这让原本冷清的李家好好的热闹了一把,原本对陈飞机有点怨言的李佳军也没有话说了,毕竟从李佳怡幸福的脸上可以看出李佳怡对陈飞机是满意的。
刘莉也回老家了,陈飞机想去拜访一下伯父伯母,不过被刘莉严厉的拒绝了,陈飞机这才发现,原来刘莉也会拒绝自己的。
李帅没有回家,让陈飞机帮忙带了点钱回来,用李帅的话说,过年生意好,走不开,明眼人都明白,李帅是对家里的刘欣没什么兴趣了,在外面花天酒地,比刘欣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自己养着几个女人哪个不是把自己当成上帝伺候。
陈飞机在老家把祖坟祭拜了,也就跑到刘欣家里过年了,二舅也跟着老爸在燕京呆着,大舅家自己不愿意去想了想,回到镇上能去的地方也就刘欣家里了,陈华倒是想让陈飞机去他家过年,不过陈飞机拒绝了。
李奶奶看见陈飞机还是高兴的迎了进去,不过老人家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样子比陈飞机离开的时候憔悴了很多。
刘欣看见陈飞机来了,脸上泛起了潮红,三个人坐在沙发上,聊了起来。
李奶奶说到自己子女的时候,眼眶就湿润了,自己三个儿子两个女儿,过年没有一个回家的,陈飞机对此倒是有所耳闻,三个儿子都跟着李帅瞎混,比李帅好不了多少,李帅不回来,他们也乐得其所,倒是两个女儿嫁得远,日子过得也不怎么样,回一趟家不容易。
夜里刘欣躺在陈飞机怀里“真的不考虑一下么?”
“不管李帅对我怎么样,妈对我很好,把我当亲身女儿一样,我是不会离开她的!”刘欣掷地有声的说到。
“可是这对你不公平!”
“我觉得这样挺好,李帅不愿意回来,我也不愿意让他碰,妈年纪大了,总得有人送终的,放心吧,以后我会去找你的!”刘欣摸着陈飞机的脸庞,至于她到底怎么想的,只有她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