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谧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利湛野的身影了,躺在床上微微了醒了一下盹后,便是起床下楼。
下楼时,老爷子坐在沙发上,对着电视机看新闻,还是没有利湛野的身影,自然也没见着郎瑞雪的身影。
今天不是周六吗?怎么不见人?
唐谧略有些疑惑,不过随即想到了昨天齐麟发生的事情,想来应该是去医院了。
“爷爷,早!”唐谧笑盈盈的朝着老爷子打招呼,然后在他身边坐下。
“嗯,早!”老爷子朝着她点了点头,“怎么不多睡会?昨天一定都累坏了吧?”
这话一说,唐谧的脸上不禁的浮起了一抹红晕,自然而然的就让她想偏了。其实老爷子说的是昨天在医院的事情,但是偏偏唐谧却是往另一方面想去了。
昨天晚上,她又结结实实的用实际行动答谢了一回那男人。早知道就不那么感性的对他道谢了,结果受罪的还不是自己?真不知道那男人都是什么体力啊?怎么就永远都不会累的样子呢?果然,男人都是肉食动物,是经不起一点点挑逗的。
明明说好了,让她早点休息睡觉的,结果又是好一番折腾。
“湛儿有事,和瑞雪出去忙了。你今天有事吗?”老爷子心里惦记着医院里的齐麟,也就没多注意唐谧那红成大虾一样的脸,沉声问道。
唐谧摇头,“啊,没事!爷爷,我今天没什么事情。今天周六也不用上班,我可以陪着爷爷的。”
“嗯,那好!”老爷子又是一点头,“那一会你陪我去一下医院,看看齐麟去。快去吃早饭,小郎做了你喜欢吃的。”
“好,爷爷,那你先看会电视。”唐谧很是亲密的挽了挽老爷子的手臂后,起身朝着餐厅走去。
医院
齐景良一整夜都没有离开,就守在齐麟的重症监护室外,看着里面的齐麟。齐阜在送利翎回齐家后,也折了回来,陪着齐景良一起呆在医院里。
如果说心里一点自责感都没有,那真是骗人的。不管怎么说,齐麟确实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对他这个大哥也是挺好的。所有的罪都是利翎犯下的,看着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的齐麟,全身插满管子的齐麟,齐阜的心情是很复杂的。
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眼眶微微的泛起了一抹湿意。但也只是那么一眨眼的功夫而已,只要一起到利翎对他们母子做的事情,那一抹自责感便是被他压下了。唯只有浓浓的恨意与冷冽。
他不错,谁让他是利翎的儿子呢?母债子偿那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只要能打击到利翎,他才不会在乎谁的感受。
唐谧陪着老爷子到的时候,齐家父子三人都站在玻璃窗外看着里面的一切,唯独没见着利翎。
对此,老爷子的眉头拧了一下。
这都什么人,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心被狗叨的女儿啊!
“爸,你怎么来了?”齐景良一见老爷子,赶紧上前,很是恭敬的问。
“外公。”齐阜与齐婕唤着他。
齐阜的眼神自然而然就落到唐谧身上,那看着唐谧的眼神很是复杂,几乎是透着浓浓的占有欲的。
唐谧狠狠的剐他一眼,不着痕迹的从老爷子的左边移到右边。因为她和老爷子一到,齐阜就站到了老爷子的左边,自然也就是与她离的很近的。
“怎么样?医生怎么说?”老爷子看一眼里面的齐麟问着齐景良。
齐景良轻叹一口气,“还是和昨天说的一样。爸,你要不还是回去吧,齐麟醒来的话,我给你打电话。你年纪大了,不能太操累的。”
老爷子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再多说,“没事,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有数。我在这里等着。那个孽障呢?怎么没见她?”
他口中的孽障自然指的是利翎了。
“外公,我昨天回去给利姨吃了片安神的药。”齐阜看着老爷子说道,“齐麟成这样,对利姨的打击还是很大的。我怕她胡思乱想,就让她在家里了好好的休息吧。放心,家里有拥人照顾着的。”
“嗯”老爷子轻应着点了点头,“让她在家里好好的反省着,到底自己都做错哪些了。”边说边环视着四周,似是在找着谁。
“外公,你找谁呢?”齐阜一脸关心的问。
“那个……谁?齐麟的妻子……”
“你是说项蕊吗?”齐阜说出项蕊的名字。
老爷子点了点头,“怎么没见她?怎么?伤的很重吗?昨天我离开的时候也没见她过来,怎么现在还是没见她?”
对于这一点,没见到项蕊,老爷子是有些不悦的。你说,她的男人,都这个样子了,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生死还未卜呢!她身边妻子怎么就不出现在这里?头上的伤,就算再怎么样,那有齐麟的伤来得重?
“爷爷,她的伤挺严重的。医生说得住院观察。”唐谧替项蕊解释着。
昨天,她带项工蕊去找医生,告诉医生项蕊是爱滋病患者时,立马就把她转到了隔离区进行治疗,这边的淡普通区是肯定不会接收她的。
对此,项蕊也没什么意见。反正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好遮掩的?也不在乎别人异样的眼光了,她唯一担心的就是齐麟的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