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蜘蛛恨不得将自己塞进泥里,吞咽口唾沫,他委婉道:“您和夫主发生什么矛盾了吗?”
自己只是碰巧倒霉被拎了出来?一会不会将火气发到自己身上吧。
司尾后悔了,天黑前那花妖曾来喊自己进屋睡觉,要是听了对方的话没准现在就能躲过此劫。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看,尊主谁都没找就找了自己,这同样代表信任和亲近啊。
毕竟伴侣间的矛盾找第三者倾诉,这得是多大的荣幸啊。
从悲伤后悔到重新振作起来,司尾只花了几秒钟的功夫。
苍伐不知道这千年的老蜘蛛内心戏如此多,他刚冲出来时还觉着自己把持住了没让对方奸计得逞,可现在缓过来后又觉着自己还是落了下风。
那样跑掉,白言梨会怎么想?
他倒是从头到尾表现沉着,反倒是自己……反倒是自己!越琢磨越上火。
“您是有什么话不好对夫主说吗?”看他憋屈表情,司尾贴心道:“属下可以代为转达。”
白言梨这会该不会在房间里笑呢吧,苍伐盯着芙蓉镇的方向,只觉着头筋抽跳,“府里有动静吗?”
对方接见人类时说出口的那些话,定下的那些规矩,一晚上早该有风波了。
决定先将干不干的私事扔开边,苍伐问的深意。
司尾也严肃起来,“下头确实有很多小妖感到不满,不过三位妖帅没有开口,且因为南府随时可能攻打过来,都还压着没有发作。”
外有强敌,内因为自己还没有开口,所以一切的火星都还压在桶中没有爆发。
“你。”冷声,苍伐迈步往回走。
司尾屁颠跟在后,等待着他的吩咐。
“保护好白言梨。”
只有司尾知道自己跟白言梨的契侣契约来的莫名其妙,不过这也不妨碍对方见机行事。
收司尾为仆时,对方的识相也是考虑点之一。
说穿了,这妖府众妖怎么对待白言梨最终还是要取决于自己的态度。
“是。”司尾虽也愤怒不能吃人这点,可是他不敢忤逆尊主的命令。
“若是他有好歹,”苍伐平静补充道:“将你封进妖灯中能燃几年呢?”
如此……恐怖的话,司尾白了脸信誓旦旦道:“属下一定不会让夫主出现意外的。”
……
苍伐回了妖府将自己锁到另一个房间一躲就是十天。
期间白言梨来敲过几次门,听他说要闭关修炼后再没来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