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伐没有控制他,他却不敢有任何反抗。
血从手心渗入地面,他仰着头,毫不心虚的与苍伐对视。
“或许我可以这样想,”幽声,苍伐轻轻转动匕首柄,待看到犰狳全身震颤后,他的声音爽朗一些,“是你想要窥探南妖府的秘密,原本修堇活着南府昌盛,你不好动手,因而得知我的存在后,你特意从要服跑来等待时机。”
“这话不对,”冷静的,犰为自己辩解道:“修堇在荒服是称霸,但您也知道,他这样的在要服还排不上号,我没有理由忌惮他。”
“你确实没有理由要忌惮他。”松开手,苍伐重新坐回去,匕首还将犰的手掌钉在地面,那妖一动不敢动的看着他。
苍伐玩味道:“可你有理由忌惮他背后的势力。”
“……”犰狳无话可说,和东府的战争中,南府用了太多本不该出现在荒服的灵器,他们也听说了对方死前的那句威胁。
“你等到了机会,修堇死了,本以为趁着战后的混乱能够浑水摸鱼没想到白言梨却将南妖府彻底封锁起来,”说出自己心中所想,苍伐淡定道:“于是你来此挑拨离间?”
“我没有!”意识到自己操之过急,犰恨没有先掌握到一些证据,他急道:“见识过您的强大后我是真心认主的,也是真的发觉有蹊跷,您太放任夫主了,他手中权势太大想要瞒着您做什么您根本一无所知啊!”
“听起来倒是真为我担心的,”苍伐眯了下眼,摸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道:“我先不杀你,你的存在到底有些象征意义。”
除了家主外还有位大妖,哪怕看不到,只要能感觉到气息对于稳定妖府也是有益的。
“而且……”抬手,苍伐居然摸了摸对方的脑袋,“我还没找到合适的拉车的来替换你。”
“……”被如此温柔对待,犰却高兴不起来,那句先不杀你已经能够证明今天的这场对话是失败的,甚至连还留着的这条命都只是暂时的。
可,以身前这位的脾气,没有得到信任的下场怕是死罪能逃活罪难免。
“但是呢,”果不其然,摸着犰的脑袋,苍伐低声道:“你终究是做错了事的,要受些惩罚。”
“还请您饶了我。”脑袋磕到地面,比刚才被穿透手掌还要惊恐,犰颤抖道:“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乱……吼呜”
手心有光纹亮起,下一秒,原地跪着的男人被迫显出真身,在那光纹下,猛兽还没反应过来就又一点点缩小。
“吼呜”真身被变成狗般大小,犰还没有反应过来,急迫的他试图说些什么,然而张嘴却是连续的,“吼呜,吼呜?”
“过来。”这会语气中的柔和倒有两分是真的了,苍伐招了招手。
犰狳还茫然着,唯独不敢忤逆他的命令。
苍伐看妖兽过来乖巧蹲下,那手又落到对方脑袋上,“你血脉还行,能不变人就不变人了。”
犰狳试着挣脱,很快发现下在自己身上的禁制非常强大,他感到绝望。
“瞧。”顺着脑袋往后背摸,苍伐当真逗狗般,“不说话还是有点可爱的。”
“吼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