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徽云盯着他,冷哼一声,用目光把人逼退了。等人走后,清殊拍了拍他的肩膀,忍笑道:“人家说加微信了吗,你学个新技能就这么想试验一下?”“嘁,这种人的心思就差写在脸上了,也就你看不出来。他都有了夫人还在外面沾花惹草,可见不是个好东西。要不是在你们这个什么法治社会,我多少要给他点颜色看看。”晏徽云冷声说。“世子殿下,收起你的封建思想吧,大武朝已经亡了。来,收下你的新衣服。”清殊突然递上一个纸袋。晏徽云下意识接过,然后想到什么,皱眉道:“很贵吗?”清殊也没有骗他,笑眯眯道:“有一点贵,但是值这个价。”晏徽云从纸袋里拎出来一件黑色双面羊绒大衣,款式自然是他没见过的。他把旧羽绒服脱了,换上新衣服。大衣挺括的版型和精细的做工,比起那件羽绒服可是合身得不止一星半点。清殊盯着他看好一会儿,沉默片刻道:“我想到你该怎么赚钱了。”晏徽云:“什么?”清殊坚定道:“进军娱乐圈拍戏吧云云。”“云你个头,你让我当戏子?”晏徽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脸匪夷所思,“你知道我是谁吗?”清殊捂着耳朵:“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个一穷二白没有收入的封建思想受害者,我有义务带你融入新社会。”晏徽云知道她在开玩笑,也懒得跟她争辩,重新换上旧羽绒服往外走。清殊赶紧追上,熟练地扯住他的衣摆,“慢点慢点,你腿长了不起啊。”晏徽云自顾自鼓捣着手机不作声,脚步却自然地放慢了。清殊见他没动静,又探个头悄悄道:“生气啦?”晏徽云略一低头,就看到那双漂亮的眼睛在盯着他,鸦羽似的睫毛像小刷子,一眨一眨的,好像刷在他心上。“嗯,生气了。”晏徽云面不改色,语气很镇静,然后掏出手机举在她眼前,“过来加我微信。”清殊哑口无言:“……?”作者有话说:祝大家元宵节快乐,趁着今天放假灵感,随手写一篇小番外,和正文内容不衔接哈。纯属娱乐~布局◎姐姐来啦◎一离开花厅,待到不见人影的僻静地,盛瑾的笑容就消失了,她揪着盛尧的衣领毫不客气地往前走。“哼!我瞧着你是装不下去了罢,凡是我的意思,你便没有一样是依了我的,你可有半点做姐姐的样子?”盛尧嚷嚷着。盛瑾懒得应话,她拎得手酸,示意嬷嬷接手。盛尧嚷嚷一路,但是没人搭理。“哎哎哎,别揪我!……说甚么留人家到你房里呢,你就是怕清懿姐姐抢你风头!”嬷嬷听得直皱眉,低声道:“尧姐儿少说两句罢。”盛尧不服气:“我怎么了?我人微言轻,便是生不得气了?她是盛家女,我也是盛家女。都是做女儿的,她说甚么就作数,我说的就不作数?从小到大我做过主吗?她比娘都严苛霸道,我一应吃穿住行哪样不是她点头才有我的,不就比我早出生几年,多了不起似的?”嬷嬷还待再劝,却听盛瑾淡淡道:“由她说。”盛尧见她这副不咸不淡的模样,更气了,脸涨得通红,“好啊,那我还要说!原本就是我提议的赏梅宴,我只想独请我们女学的同窗,你却自作主张非要请一大片人,东家的阿猫,西家的阿狗,八竿子打不着的都要请来。咱家虽是头一回开这种名目的宴,却也不至于沦落到要请这好些人来撑场子。这样花架子热闹,谁稀罕!也就是咱们未来的皇太孙妃爱看众星捧你这块月罢!”她一口气嘚吧嘚吧一大通,绞尽脑汁地想出些气人的话来。嬷嬷都不敢听下去,想捂着耳朵。她偷偷瞥一眼被骂的正主,却见她脸上云淡风轻,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盛瑾听见没声了,这才漫不经心道:“说完了?说完了可就轮到我开口了。”盛尧闭着眼睛仔细想想还有没有更气人的,可是凭借她有限的九年人生阅历,实在想不出旁的,只能恨声道:“没有了!轮到你说!”“好啊,既然轮到我说,我便好好教你。”盛瑾随意拎起裙摆,往廊边的石凳上一坐,语气淡淡道,“原先的鸡毛蒜皮我懒得提,以你这块朽木再有个十年怕才懂皮毛。”盛尧刚想顶嘴,盛瑾却不给她打断额机会,又继续道:“我只单说今日这一桩事。其一,此宴并非你的私宴,你要开私宴,去哪个犄角旮旯我不管,只要在盛家一亩三分地开的宴,都是你姐姐我说了算。”盛尧小声唾骂:“霸道!”“对,我就是霸道。”盛瑾懒懒斜她一眼,“有本事,你便自个儿掏钱操办一场。”“你是人吗?我才九岁!”盛尧怒道。“哦,你才晓得自己九岁?”盛瑾托腮,鄙夷地看了她一眼,“我九岁的时候就跟着娘操办过除夕夜宴。”“你不是人,我可不同你比。”盛瑾“唔”了一声,转头冲嬷嬷道:“三姐儿近日的字越发好了,让她替娘抄两本书罢。”“别!盛瑾!你是我亲姐!”盛尧立马急了,“好好说话,扯甚么抄书啊!”盛瑾嘲弄地看着她:“既有惹我的胆子,这会子又怂包甚么?看你那藏不住事儿的样子,曲家和你同龄的丫头比你多八百个心眼子,你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盛尧这回真不悦了:“你说殊儿作甚?她哪里又惹到你?我自个儿做主邀的她,不关她的事。”“关不关她们的事,我有眼睛可以自己看,不必你说。”盛瑾又看了一眼盛尧,投以看傻子的眼神,其中还带着几分怜悯和同情,“今日的宴会这样盛大,还是托了你那位好友的福呢。”“平国公府二房太太素来与咱们家没甚滋源在叩扣群八六一七七三三零四欢迎加入交情,顶天了是上回赴她家老太太寿宴,这才有几面之缘。可是就在前日,这位太太突然造访,和娘密谈了许久。具体说了甚么我不清楚,只知道娘一出来就说要操办一场宴会。”盛瑾缓缓道,“于是,你随口一提的赏梅宴就正好交到了我手上。”盛尧皱着眉思索,说不出话。盛瑾似笑非笑地瞥着她道:“不说与你听听,你还真当我吃饱了撑得,为着你一句话就花这好些功夫?”“那又和殊儿有甚么关系?”盛尧愤愤道。“虽说你确实不聪明,却也不必笨得这样细致。”盛瑾慢条斯理地说着辛辣讽刺的话,“她前脚鼓动你举办宴会,后脚就有她姑母曲雁华来娘亲耳边扇风,这不是成心算计又是甚么?”听完这番难以辩驳的问话,盛尧却坚定摇头道:“你说得好没道理,我与她同窗这么久,她的为人我再清楚不过。你要说她有点小心思,想借我办宴会的便利做些事,我也并非没瞧出一星半点儿。况且她也没有瞒我的意思,问我时坦荡得很。我看出来她有事,可她不说,我便不问。左不过一场小宴,由她去又值当甚么?”盛瑾眼底闪过几分揶揄的笑,正想开口,却被盛尧此时突如其来的正色堵了回去。“我知道你想说我蠢,可我和你不同,我生性如此,认准一个人就再不疑心。更何况,她方才也很意外今日宴会这样盛大,形容不似作伪,要说她刻意设局利用我,我一个字也不信。”这话掷地有声,端的是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盛瑾眼底眸光微动,良久,却闪过一丝笑意,“你蠢得出奇,倒也难得一副赤子心肠。说这么多不过是叫你凡事留个心眼,可别被卖了还替人数钱。”“至于曲家姐妹究竟是不是别有用心,我管不着。总之我不做亏本买卖。她们想借着宴会的由头行事当然无妨,只要给足了报酬。”盛瑾施施然拂衣而去,声音淡淡,“我观那曲大姑娘行事做派,是个聪明人。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