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出去玩有何难,我留一队护卫与你,出城只管带上。他们都是我亲手带出来的人,有他们在,你去哪里都安全。”晏徽云真的顺着她的话头想了想,“不过,雁门关还不行,那里不安全。你要想看月亮,我替你看,再寄信告诉你,权当你亲自看了。”清殊哭笑不得,轻拍了他一掌,“呸,哪有替人看风景的?你把我揣兜里带去还差不多。”话音刚落,晏徽云突然看向她,好像在思考着甚么。清殊被他盯得不自在,嘟囔道:“好吧,我知道我很美,你喜欢看也正常。但是看太久我是要收费的。”“……”晏徽云缓缓翻了个白眼,面无表情,又陷入沉默。清殊以为话题已经结束,冷不丁却听身旁的人道:“收多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清殊短暂怔愣后,喷笑出声。她笑了好一会儿才直起腰,眼睛里还带着湿润的雾气,显然是笑出眼泪。再抬头,就见晏徽云目光沉沉地看着自己,于是只好捂着嘴,憋笑道:“你我关系匪浅,暂且不收你钱。”“哼。”晏徽云冷笑一声,突然把猫往她怀里塞,然后一步一步逐渐靠近,目光逼视着她。清殊赶忙后退,没走两步就被堵在墙角,“干嘛干嘛?!”橘猫也受到惊吓,后颈毛都炸开:“喵喵?!”一人一猫瞪视之下,他缓缓从怀里往外掏东西,片刻后,清殊怀里塞了一包银子、两块玉佩、甚至一柄短刃。然后,少年道:“现在全身上下的东西都归你,够我看一个时辰吗?”清殊掂了掂分量,笑呵呵仰头:“看,尽管看,看两个时辰。”少女扬着头,笑意盎然,眉眼弯弯。晏徽云眸光微动,忽然凑得更近,近到彼此能感受到喷吐的气息。清殊被他圈在墙角,顶着他的目光,她的笑意缓缓收敛,从耳根开始泛红。慌乱之时,她眼珠子一转,赶紧举起橘猫挡在中间,隔绝他的视线。橘猫:“??喵?”“曲清殊。”他轻而易举地拔走橘猫,眼神似笑非笑,“再亲一次是甚么价钱?”轰地一下,清殊感觉自己的脸颊快要燃烧起来,她反复深呼吸,努力镇静下来。曲清殊,想想你的目标!不要自乱阵脚!你要占据主动权,要让他为你辗转反侧而不是你为他神魂颠倒啊!短暂地做完心理建设,她终于鼓足勇气,提高声音道:“来……来吧!”似乎被她的豪迈之气震慑,晏徽云愣住,轻笑一声。下一刻,柔软唇瓣轻轻贴上她的嘴唇,停顿两秒,一触即分。熟悉的触电般的感觉传至全身,又是蜻蜓点水的一个吻。一切都很唯美,只是——就这?清殊缓缓睁开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晏徽云,突然道:“我有个问题想问你……”晏徽云挑眉:“?”“你是不是不会?”短暂的沉默后,她突然感觉少年的目光越发暗沉,连带喉头的滚动都充满着危险的气息。求生欲让清殊灵光一闪!她踮起脚,猛地扯过他的衣领,勾着他的脖子道:“你不会,我教你。”(中间省略数百字)“嘶,你属狗吗?”她不悦地推他,却没推动。晏徽云的目光盯在那处嫣红,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凑近舔了一口,舔完还不肯罢休,轻轻蹭了蹭她的唇角,一路试探着探入她的牙关。“唔!”意识到不对劲,清殊把他往外推,嘟囔道:“不来了,再亲就没法见人了。”“嗯。”最后亲了亲她的眼睛,晏徽云平息着胸膛的滚烫,缓缓呼出一口气。旋即,他凝视着她道:“曲清殊,我也想问你,你是跟谁学的?”清殊懵住,支支吾吾半天才道:“我……我看别人学的……”电视剧里的亲亲就不是亲亲吗真是的!“别人?”晏徽云危险地眯起眼,“哪个别人连这种事情都给你看?”作者有话说:晏徽云半夜睡觉时,脑子里:你是不是不会?(猛然睁眼)吃饭时:你是不是不会?(愤愤摔碗)走路时:你是不是不会?(怒气冲天)省略字数放vb(嘘)好像vb也屏蔽了qaq,如果还不行就私信我哈。(其实也没什么内容,省略不影响的,你们脑补的应该比我写得好)鞠躬,谢谢各位宝么么哒。探问(一更)◎妹妹更新啦◎晏徽云的问题终究是被清殊蒙混过关,毕竟他时间紧迫,后日一早便要出发回北地。“哼,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上回也没留多久,这次更短。”离别那日,清殊扭着衣角,嘟嘟囔囔。“要是往后都如此,这亲成与不成都一样嘛。”闻言,晏徽云轻哼一声,回头道:“不是正合你的心思?我不在时你就往家去,时时刻刻同你姐姐一起,岂不顺意?换旁人你行吗?”想想是有几分道理,清殊没话反驳,可心里又有些不爽利,便扬着下巴道:“慎言,再次提醒,咱们还在‘恋爱期’,指不定我哪天就趁你不在,找到更好的呢。”“你再说一遍。”晏徽云缓缓挑眉,语气平淡。清殊立刻捂嘴,眉眼弯弯,软声道:“错了,是我要慎言。”小丫头总是像只小猫似的,时不时就要挠你一爪子。明知道她心里不是这么回事,偏生还会被她气到。晏徽云眸光暗了暗,捏着她的下巴端详片刻,突然凑近轻咬一口她嫣红的唇瓣,“小惩大戒。”“啊!”清殊吃痛,立刻捶他,“你王八蛋。”他轻松接住拳头,放在掌心捏了捏,“在家老实点,摆不平的麻烦不必强出头,只管等我回来。”“还有,那狗屁倒灶的恋爱期不能没完没了,最多两年。”晏徽云直视着她,手掌微微收紧,将她的拳头包裹其中,“我已向圣人禀明,待两年后边关安稳,我便回京,从此不再去北地。”未尽之意,半咽在喉头,半宣之于眼底。清殊迎着他的目光,耳垂泛红,嗫嚅道:“两年啊……”“你嫌太长还是太短?”他抬眸。清殊低头不答,自顾自地踱步往前。良久,才听得她小声说:“又不是没等过两年。”知道她开始翻旧账,晏徽云闭了闭眼,极隐晦地叹了口气,然后递上早已准备好的匣子,“上次不收的,这回总要收罢?”清殊接过瞧,只见是熟悉的顶级粉南珠。“明儿还有两箱子东西送到宫里,汐薇会打点妥当,你不必担心被人瞧见。”他又说,“箱子里的你打赏下人也好,带回家也罢,随你安置。”见他随便出手就是顶级南珠这等宝贝,想也知道箱子里的便宜不到哪去。清殊懵了半晌,笑道:“单就你大方?我也有东西给你。”说罢,她从怀里掏出一张图纸,递给他,“喏,原是两年前就要给你的,你没福气,只能现在收。拿去找工匠照样式打出来。”晏徽云展开图纸,上面是一个花纹繁复的剑鞘图案。清殊不见他回答,问道:“不喜欢?”“喜欢。”他唇角轻扬,看着她道。再如何计较每分每秒,离别的时刻总要到来。泰华殿摆了践行宴,他不能久留。少女在原地目送,挥了挥手:“到了北燕,要时时寄信回来,再不许像从前那样,听到没?”晏徽云突然回头,上前两步抱住她,埋首在她脖颈处,声音有些低沉:“好,替你看雁门关的月亮。”温热的气息喷吐在耳边,清殊揉了揉眼睛,推开他,“走罢,再晚就耽搁了。”她没再跟随着他的脚步,只是远远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