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那里犹如吃了闷气的王者,明明是他想让她不高兴,结果倒是成了她让他吃瘪了。
他心里暗叫:“卓幸,算你狠。”
卓幸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让凌越到家里来这一趟,但是她就是不喜欢。
正如她给别的男子打电话他也会不高兴。
这两个人对待彼此的方式,真的很极端。
晚上睡觉的时候卓幸转着头不理他,他躺在自己的被窝里,因为现在天暖,被子也换成了薄一些的,他看着她那消瘦的背影只觉得她这些日子的饭都白吃了。
“不开心?”
突然安静的房间里有了属于男人温暖的声音,她的眼眸微微动了下:“没有!”
他一手在脑袋下面,以后轻轻地在身上敲打着,眼眸里闪烁着些许精彩:“回过头来。”
她的眼瞬间睁大,却依然没动,只说:“现在天暖了,我肚子这么大您还要跟我争床睡?”
他直接伸手拉着她有些肿了的手腕:“我感觉你自己睡一张太浪费了呢怎么?”每天都躺在床边,仿佛这张床就那么小小的位置。
卓幸不理他,却已经被他拉着躺在他面前,但是不说话,谁让他故意让她添堵。
他侧着身躺在她面前,看着她的脸上冷的厉害:“你吃醋了?”
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吓的她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乱说什么?”反应超级激烈。
“不然你这是干什么?早上我出门还好好地,晚上凌越来过一趟就这样了。”
她冷眼看着他,觉得他简直坏透了,却不想被他看穿心思,只是指责他:“我发现你简直坏透了,明明知道我看到她会不开心还故意让她来家里,那合同真的那么重要为什么不早一点在公司找你签字?”
他笑:“我今天没去公司!”
一下子弄的她哑口无言,只结巴的问:“什么?”
他今天去布置他们的新家。
很明显,他觉得这个超级公寓也容纳不下他们一家四口。
所以他早就在准备,为了迎接她住进去,他早就在往别墅里添置她喜欢的东西。
“这件事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但是今天我确实不在公司,严连可以作证。”
卓幸的心一荡,说话也不再那么理直气壮:“那也不用跟我解释啊。”
然后又要转头,却被他拉住,缓缓地靠近,把自己的毯子掀开,人钻进她的毯子里:“如果不解释,我怕我们家今晚醋坛子要翻了。”
声音那么轻柔,那么妖治,她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不自禁的声音又小了些,跟他斗嘴:“你们家有醋坛子吗?我怎么没见。”
他笑,嘴角突然弯出那么美的弧度,足以迷死大片女人的浅莞,轻声对她道:“我面前这不就是。”
她气急:“你……”
下一瞬间,她的视线又暗下去,昏暗的灯光里他又吻住她,在这些个日日夜夜里,不知道第多少次的吻她。
卓幸的心都紧绷着,每一次他吻她,她都会羞愧,都会紧张,都会喘息不能自如。
“宝贝,等我们的宝宝出生,一个叫小小执,一个叫小小幸好不好?”
深夜,他埋首在她的颈窝,不自禁的跟她提议。
他没看到,幽暗的房间里她不自禁的眼眶湿润,眼泪顺着眼角滑过。
小小幸,小小执,真的好幼稚。
可是她的心竟然在颤抖。
她的身体也克制不住的颤抖。
而他长长地沉吟,似是下了什么决定。
就那么轻轻地抱着她,却是满怀。
卓幸听到自己的心就要跳出来,然而却没有挣开的力气。
他的胸膛竟然是温暖的。
这个夜,让她迷失的找不到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