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忍不住开口:“岁岁,萧四爷他来做什么?”
“……顺道探病吧。”
“他……”
“不会!”徐白知道母亲想问什么,“我很有分寸,从不越界。我只是照顾阿宝,跟四爷没有什么接触。”
“姆妈知道你不会。但四爷呢?他会不会?”母亲担忧。
徐白:“他不至于。”
昨天的事,是酒后一时兴起。
甚至不能算“兴起”。他要是真有那个兴致,徐白未必跑得了。
像一点恶作剧。
母亲还是有点忧心。
徐白便说:“阿宝的腿快要好了。这个差事,年前就可以结束。往后我不往四爷那边去。”
她想见萧珠,可以约在外面。
萧令烜一直很忙。徐白每天都去他的公馆,十天也只能见他一两次。
从此之后,哪怕她求着见他,都见不着。
徐白发烧,可能是真冻到了,而不是吓到了。
“……你在家休息,叫阿苒来玩。上次她还说要吃点心的,没顾上给她做。”母亲说。
徐白道好。
“你别下楼,我帮你打电话。”母亲又道。
冯苒今天正好在家。
她平常很空闲的,百无聊赖。接到电话,她立马就来了。
她精通城里各种消息、八卦,什么都知道点。
她提到了萧令烜。
徐白很不想聊这个,两次试图打断,都没成功。
“陶家所有的男丁,被当场炸死。萧令烜简直没人性。”冯苒说。
徐白:“我听说了。”
“我阿爸他们都在说,事情何必做得如此绝?他有一个省了,还要霸占洪门,贪婪狠辣、无人性。”冯苒道。
徐白:“不是为了码头?”
“是啊。今后大帅的日子难过了,军火还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不止大帅,长江以南大半国土的军阀,都得依仗他。”冯苒道。
徐白想着,世道就是这样。
她突然松了口气。
像萧令烜这样的男人,什么女人没有?昨天可能随便一个女人靠得那么近,他半醉的情况下,都会如此。
徐白只是“凑巧”在那里的人。
“……军政府要是他当家,所有人都没好日子过。”冯苒又道,“我阿爸和我大哥,都是偏向大帅的。”
“你们家不是偏向萧珩?”
“大帅的,就是萧珩的。”冯苒说。
徐白:这倒也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