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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1页）

沈蕊喝了口茶仔细看完这一版，惊讶的抬起脸：&ldo;这个总编真有远见。&rdo;比起那些主流声音，公众肯定更愿意看这些。不论贫富贵贱，不论是大人物还是小人物，这些小故事突出了他们的闪光点，正是现在的人们想看的。

卡尔搂过沈蕊吻了她一下：&ldo;有远见的是你的丈夫。&rdo;他得意洋洋的坏笑，这还刚刚是个开始。沈蕊惊讶的看着他，疑惑的皱起眉头：&ldo;这是你的主意？&rdo;卡尔想要干什么，插手报业？

卡尔拿起一块金枪鱼三明治先给沈蕊咬了一口，接着又送到自己嘴里咬了一口。跟她呆在一起越久，越是轻松自在，沈蕊让他乐意于回家松松老是僵硬着的骨头。

&ldo;你觉得这怎么样？&rdo;其实认真来算，出这个主意的是应该算是沈蕊，是她给了他灵感，他跟奥克斯吃了一餐饭，要约到他并不容易，但很明显的奥克斯对卡尔的主意非常感兴趣。卡尔把报纸从沈蕊手里抽出来扔在矮几上，发行量会翻个倍的。

&ldo;很不错的主意。&rdo;沈蕊没有往卡尔真正的目的上去想，以她的经历要想到这个着实有些困难，她咽下嘴里的金枪鱼，对卡尔送过来的手摇摇头，鱼里面拌的酱太酸了，她喜欢甜一点的：&ldo;是得让人们知道沉船的时候发生过什么事。&rdo;死命压着不让男人活下去真是非常残酷，特别是在亲身经历过后。

那些失去丈夫失去父亲的女人们痛哭的声音沈蕊还能清晰的回忆起来，她叹口气趴在卡尔身上：&ldo;你真的，只是想让人们知道这些？&rdo;她狐疑的看着卡尔，觉得不太可能是这样，但报纸上连布朗夫人的生平琐事都登了，却一字一句也没有提到卡尔最近在做事，沈蕊总觉得有些奇怪。

卡尔笑了，他挑挑眉毛，虽然她还不够了解，但总有一天她会更了解他。他扔下这个话题另起了一个：&ldo;亲爱的，我答应过带你去看电影的，今天怎么样？&rdo;

在船上他好像是这么说过，手边的事也正好靠一段落，沈蕊却有些犹豫了：&ldo;现在这种时候？&rdo;难道卡尔不应该装出一种万分难受的样子吗？沈蕊决定提醒他：&ldo;难道我们不应该低调些？&rdo;

聪明的姑娘，卡尔吻了她一下：&ldo;放心吧，只是一场电影。&rdo;沈蕊开口劝说他：&ldo;那些报纸肯定死命想要抓你的把柄呢，这个时候去看电影肯定会被扣上享乐的帽子。&rdo;到时候他努力营造出来的形象就会大打折扣，那些捐出去的钱和物也会被视作是&ldo;伪善&rdo;。

&ldo;记得我说过什么吗？&rdo;卡尔的手指摩挲着沈蕊的下巴，看着她的眼光里带着赞赏：&ldo;你永远也不用担心任何事。&rdo;

沈蕊略过那些颜色艳丽的衣服挑了件宝蓝色装饰简单的裙子，脖子里挂了三串珍珠链，把自己收拾的既简单又大方。这些衣服都是后来按照她的心意做的，她觉得层层叠叠的蕾丝和勾花已经不太适合她的年龄了，况且，打扮的花枝招展跟受难者家属打交道也不合适。

卡尔在她开门出来的时候上下打量了她一圈，然后露出一个满意又惊艳的表情，朝沈蕊伸出手。

勒杰安排好了车子，女仆递上帽子和手套，沈蕊挽着卡尔的胳膊坐在车里兴致勃勃的看外面的街景，卡尔非常享受沈蕊这些自然流露出亲昵感的小动作。他指着外面的建筑物告诉她哪些是戏院哪些是百货商店，车子平稳的经过第五大道，卡尔指着其中一栋房子说：&ldo;这是我们纽约的家。&rdo;

又觉得沈蕊可能不会知道这些，于是他解释说：&ldo;纽约最高档的住宅区，阿勒斯的房子也在这儿。&rdo;

&ldo;那个娶了情妇的人？&rdo;沈蕊脑子里先反应出来的就是这个。卡尔无奈的笑，她的聪明总是跟别的女人不同，其余那些女人总会首先关注到身价，他解释说：&ldo;他是纽约最大的房地产商。&rdo;

&ldo;他和他妻子怎么样了？&rdo;沈蕊还是没意识到卡尔是想要对她说明这房子有多么值钱又象征着什么地位，她只关心那个小三上位成功的女人怎么样了，她最近一直盯着委员会的工作，还没来得及向打听那些她见过几面的富豪怎么样了。

&ldo;她现在是阿勒斯的遗孀了，正跟阿勒斯的儿子们打遗产官司。&rdo;卡尔冷漠的笑笑，不知量力的女人，先不提她的背景和出身，现在不论是舆论还是法官都偏向阿勒斯的两个儿子，更何况他们都已经成年了，而她的孩子还在肚子里，不知是男是女。

&ldo;那她会赢吗？&rdo;

每次卡尔在觉得沈蕊聪明的时候，她就又会说些不谙世事的话。哪怕是为了保障自己的利益，那些受过旧教育的人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给法律的公平性添砖加瓦，那样只会损害他们的利益。

&ldo;也许。&rdo;卡尔模棱两可的回答，沈蕊接着又想到了奥芭尔夫人，她还冲卡尔飞过媚眼呢，于是她问：&ldo;那么奥芭尔夫人呢？&rdo;

卡尔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来：&ldo;哦，她现在又是别人的情妇了。&rdo;愚蠢的男人，她似乎是在卡帕丽亚号上就已经选定了下一个目标。

只有妻子家人才会真正为了他的去世而痛苦，情妇不过是个玩物。卡尔低下头来看着沈蕊，在生死一刻间还要同他在一起，这样的女人才值得他让出逃生的机会。

卡尔微微抿着嘴角，这么说她是在那之前就已经爱上他了？卡尔的胳膊紧紧搂住沈蕊的腰，眼神晦暗的看了她一眼，希望这场电影不要太长了，他们还可以赶回去做些别的事。

沈蕊觉得不可思议，但从沉船时她的反应看来又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她只把古根海姆当成金主，可这个金主保证了她第一批上船。如果不是古根海姆，她可能很难活下来。就好像如果没有卡尔，她也可能活不下来一样。

影剧院是最近才新起的一种消遣方式，卡尔预先包下了电影院里的放映厅，沈蕊勾着卡尔的手臂走到剧院门口，她转头问卡尔：&ldo;我们看哪一部？&rdo;说着习惯性的四处找排片表看。

卡尔动了动眉毛，他说：&ldo;只有一部。&rdo;沈蕊果然惊讶了，她奇怪的问：&ldo;只有一个放映厅吗？&rdo;

&ldo;当然不，这是纽约最大的影剧院，有五个放映厅。&rdo;卡尔姿态亲昵的对沈蕊说话，身体倾向沈蕊耳边几乎快要贴着脸跟她说话，他还从来没有在外面这样过呢，沈蕊奇怪的看着他继续自己的疑问：&ldo;为什么不同时放五部不一样的片子呢？&rdo;只有一部，看起来多没意思，这个时候难道也有垄断？就好像放本国大片不允许有外国大片来抢票房？

卡尔微微笑，她总是有些新奇的想法，侍者已经准备好放映了，他带着沈蕊在宽敞软沙发椅上坐下来。

侍者弯着腰问：&ldo;先生，可以开始放映了吗？&rdo;卡尔对他点点头，放了一张小费在他的托盘里。

沈蕊也看过几次电影，坐椅舒服点，吃的东西多点，看得人少点。但还是没有这样来得舒服，她看了看面前摆着的几样点心，转过脸去，打定主意绝对不再看电影的时候吃东西了。

现在完整的故事片只有一部《基督山伯爵》，他们今天看的就是这个，灯光暗下来，沈蕊舒舒服服靠在卡尔的身上，画质不怎么清晰，场景也只有那么几个，但这是卡尔和她的第一次约会。

因为没有声音，剧院有专人在幕后弹钢琴配乐，沈蕊被演员夸张的动作逗得乐不可吱，卡尔看着她笑，温柔的用手抚摸她的后背，她专注的神情让他蠢蠢欲动。

&ldo;有声音会更有表现力。&rdo;换胶盘的空隙沈蕊对卡尔说：&ldo;比较起来，我更想看《简&iddot;爱》。&rdo;就是不知道这部电影什么时候才会拍出来。

卡尔轻拍坐椅扶手，她的脑子里总有些赚钱的金点子。他不动声色的想，露丝没有任何嫁妆，这本来也是卡尔看中她的一点，但现在他不这么想了。沈蕊的害怕和紧张都是有原因的，既然她先给予了他信任和爱，那么他也愿意多给她一些别的。

电影很快就结束了，沈蕊意犹未尽，现在的电影虽然拍摄手法和演员表演都很落后，但她还是觉得很有意思，还有那些细小的穿帮镜头，在没有电视的时候真是很好的娱乐，这让让她感觉自己是个现代人。

侍者送他们到了剧院门口，卡尔坐在车上问：&ldo;本来安排好了吃晚餐的，但现在，我还有些重要的事要做。&rdo;沈蕊有些遗憾，约会的流程当然应该是看电影吃饭逛个街之类的。不过最近卡尔这么忙能抽出空陪她看场电影已经很不错了，于是她点头：&ldo;那好吧，让勒杰送我回去就行了。&rdo;

卡尔看着她只是笑不说话，等到了酒店他挥退女仆的时候沈蕊还在纳闷，难道有人要来拜访？直到卡尔一把抱住她把她扔在沙发里，扯掉领结把上衣甩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