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朝两个儿子笑道:“快去,快去将孩子们扶了起来。一家人了就不要如此多的礼数了,今后就全免了呗。”
大夫人大爷也一一请起众婢勇。
众人见得老爷子老太太如同王妃般和蔼可亲,慈祥随和,打心眼里高兴。
任天琪又上前拉过大哥任天惠,请过嫂子。
郡主躬身施礼道:“见过大哥,见过大嫂。”
任天惠回礼谢过。
大夫人回礼后,上前搀郡主,上下打量着,笑道:“人家郡主就是郡主,娇小尊贵,从容大度,不似咱乡里人见不得世面,不似我这身子屁股上下一般粗的。我这个乡下泥腿子今日可算是开了眼界,见识了啥叫皇亲国戚的了。我说郡主,日后还望郡主你以后要多多迁就,多让着咱一点才是,莫见笑莫取笑咱乡下里人不懂事的才是。”
郡主闻言羞涩垂首。
任天惠拉拉夫人衣带。
老夫人更是笑骂道:“老大家的,汝就不怕话多了吓着了郡主?说咱们汉人没礼数的!”
大夫人牵着郡主手往府中边走,边笑道:“瞧这贫嘴,真该打,穷人家的就是人穷气短,挺不起腰杆的;郡主你可不要见外,请随吾进去瞧瞧汝等的新房如何。”
郡主笑而不语,四婢紧随其后。
任天琪又请过四位义兄,一一引见给父母与哥哥。
鹿潜四人欲以晚辈身行跪礼相见。
老寨主双手一摆,一股内力拦住众人。
众人未敢出手相阻。
老寨主老夫人再三作揖亦谢过一一请入府去。
宫铭早整好衣帽,未等任天琪招手,便上前跪倒,朝老寨主老夫人连磕九响头,口中高呼:“小**铭,拜见两位老主子,一祝老主子身体健康,万寿无疆;二祝老主子合家团聚,和睦兴旺;三祝老主子喜得儿媳,早日孙儿満堂;四祝吾任家右寨人强马壮,一朝更比一朝旺。”
老寨主手捋胡须,连声称好。
老夫人更是高兴得合不拢嘴,上前一把搂住宫铭,笑道:“好小子,甜蜜似的小嘴儿,回头要多多给赏。”
宫铭倒身谢过,又转膝朝任天惠连磕三响头,高声道:“小**铭见过大爷,祝大爷心想事成,一路高升。”
任天惠正要张口说有赏,宫铭抬头嘻嘻一笑,道:“大爷,赏银便算了,小子还是求大爷赏咱一招半式功夫好防身,免得小子武功不济,在外给人打了倒是败坏了大爷的名头,小子可是承担不起的,小子给大爷磕头了。”
“咚咚咚”又三响头。
大爷任天惠自天生一软心肠,眼看亦拒绝不得,索性顺水推舟送个人情,笑道:“行,好小子,大爷答应便是。”
话语未落,任天惠双手齐出,施出少林龙抓手,左手一招海龙布雨,五指急抓宫铭脖子;右手一招黄龙回顾,五指反探下压,直抓宫铭左臂内侧肘关节。
宫铭眼尖见得大爷试探自己功夫,忙晃右肩潜进,右手二指伸出,一招灵蛇吐信,直取大爷肘间麻穴;左手施出少林错骨擒拿手,手走右胸左压,反扣任天惠手腕。
任天惠一笑,收手双掌猛拍出,脑袋一招童子拜佛,猛磕宫铭脑袋。
宫铭一见闪躲不及,又不能逼急了大爷,亦顾不上姿势是否好看,双膝点地,双脚用力,挺胸往后猛仰,一个铁板摔,躲闪开。
任天惠一见忙撤劲,右手暴长,化掌为爪,抓住宫铭前胸,稳住宫铭身形。
宫铭脸一红,站起身来。
任天惠拍拍手,道:“好小子,不赖,明日大爷教汝一套任家堡的罗汉擒拿十八式给你。”
任家大院是一楼阁大院,楼阁毗连,红墙绿瓦,绿树成荫,花香四溢,廊桥四通八达,假山流水,比比皆是。院中花缀院墙,精致圆形小门分整个院子成四部。东边是大爷任天所住小院,中间是老寨主老夫人住处,西边是划给任天琪与郡主居住的院落,正前面院子是共用场地,会友大厅,会议厅堂。
西院早已打扫干净,插花熏香皆已布置妥当;老寨主又增拨中年家人一十四名,专司看守门户护理草木;老夫人又拨来上年纪大嫂十名,小年纪丫头十个,照顾众人日常起居;任明全自给拨到了西院,任西院总管。
西院是个单独的庭院,三面环绕的楼阁,东西两边相依的厢房,南边一排独立的平屋,东南边开一小门与外面有小道相通。院中栽树插花,鸟语花香,诺大空旷的平地,自是练武的好场地。
任天琪请大哥二哥住西头楼上,请黑白双鹰住东边楼上。郡主与四婢居主楼楼上正房东边,任天琪自己住正房西边。宫铭任明全住主楼下西房,众女佣住主楼下东房。六胡勇居西楼厢屋,任家男丁则住东楼厢屋,正南边的平屋则摆放些暂时不用之物,各位大嫂丫头则分安各处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