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交易
任天琪拱手笑道:“在下广陵任天琪,多谢这位英雄出面相助。”
那铜面人缓缓转过身,冷笑道:“大将军不要高兴得太早,在下可不是你的朋友。”
任天琪笑道:“一码归一码,是生死门的又如何,在下总得要谢朋友出面帮忙解围的?”
那铜面人冷笑道:“听说你与华山派结怨过深,还是西门清远的贵婿,此去少林要人?”
任天琪一愣,道:“正是,这位朋友倒也消息灵通得很的。想必自是有来头?”
那铜面人抬头注视明月,冷笑道:“大将军是怀疑在下的身份了?”
任天琪笑道:“在下不敢,只是天下人皆知我与生死门间梁子颇深的,生死门又怎会前来助我的!”
那铜面人回头注视着任天琪,缓缓道:“生死门从来未将取人性命放在首位的,生死门可是来作大买卖的。华山派的高手全来了,风老头也来了,怕你等不是华山派的对手!”
任天琪笑道:“听朋友的口气,我等似乎还是有救的,就是不知朋友的条件是啥,说来听听。”
那铜面人道:“不错,在下说过,生死门从不将杀人灭口放前面,从来皆是给人留有余地的。不管大将军先前如何与生死门作对,只要大将军能为朝廷所用,从此不再与生死门作对,不但可前事一笔勾消,也定会保你从此官运享通,一帆风顺,也没人敢与你大将军作对。”
任天琪笑道:“倒有点像生死门属下行事的风格了,如此说来,在下是别无选择的了。但不知是要我作啥?”
铜面人笑道:“对你大将军来说,说来也容易,不是一件难事:杀了西门清远。”
任天琪倒吸了口气,心里一个冷激,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心想怎会是这种事,想来此人必是生死门的属下无疑了。要知这世间再无门无派敢如此明火执仗的要取西门清远的性命,老丈人身手深不可测,身边高手如云,又有徐州兵罩着,除了生死门与朝廷,想来是再不会得有人会公然找老丈人寻衅了,遂笑道:“就这样简单,任某这个条件不能答应,要是换了是别的,任某或许还会考虑的。”
那铜面人冷笑道:“就是因为你是那老东西的女婿吗?西门云菲已经死了,那西门老东西也没有当你是其贵婿的啊;再说了,你就不替你任家堡上下,替你老婆孩子想想?”
任天琪又倒吸了口气,心里捉摸不定对面之人说的老婆孩子是谁,是郡主母女,还是何芷霞母女,遂笑道:“朋友说的话在下不明白,生死门从来行事可均是光明磊落,不连及无故的。”
那铜面人冷笑道:“是吗?大将军也怕了,你还是不相信在下是生死门了?”
任天琪脸一红,道:“那是,谁说不是,谁没个妻儿老小的。可任某定不会去为难西门先生的。”
那铜面人道:“大将军不必急于回答,你可以好好想想。凡事不可操之过急。等你回到了扬州再答复也不晚的。”
任天琪笑道:“如此说来,这位朋友还想一同去少林不成?”
那铜面人冷冷道:“未必。你不去少林也可啊。在下只是保证大将军不要死在了别人手里。”,
任天琪笑道:“在下不是华山派的对手,这位朋友难道就是?”
那铜面人转过身,冷冷道:“是与不是并不重要,职责所在。大将军不妨好好想想,你还是快点去瞧瞧你的那些手下吧,告辞了。”话音未落,就见那人点地飞起,竟也是叠云纵,旋转飞起,空中张口吐出一口血,身形不变,劲道不减快得很,一个闪晃,人已不见了踪迹。
任天琪大惊,正要出声相拦,却早已不见了那人,不觉愣在当地。
叠云纵,也只有师尊,自己才会,依红轩几个师妹会不会叠云纵还不好说,此人又是谁,竟也会得叠云纵,是敌是友?是友的话,却为何要再三要自己出面去杀得西门清远,令自己陷入困境;是敌,此人却为何也会鬼谷门绝技,会,就必定是鬼谷门门下,与自己师出一门,将来岂可同门操刀。
任天琪心下也担心手下众人与寨中众人,忙回身朝田木佐一挥手,再去瞧方才偷袭自己执铁锄头之人,人已消失无了影踪。
田木佐道:“走了,往那边飞去了。”
二人飞身回到寨里,果见得众人睡得昏沉沉的,却也无生命之危,均是中了迷香毒,忙取水来泼醒了大家。
大伙闻听华山派来人夜里踩寨,任天琪两次遇偷袭,生死门属下又现,无不大惊。
贺鹏飞道:“大将军,持铁锄之人,我晓得是谁,是寨里三当家的。人称拼命太岁,姓木名无咎。我这兄弟独来独往,爱武如命,身手不凡。”
任天琪摸摸火辣辣的脸,忙躬身施礼,道:“在下不慎,已动手打伤了三当家的,还请大当家的海涵,还请大当家的派人快去请过三当家的,任某好当面赔不是,也好请唐家二掌门疗治。”
贺鹏飞点头叫人去瞧瞧。众人在厅里坐下,自是不再有睡意。黑白双鹰见任天琪两次遭偷袭,又为生死门缠住,火急火燎的拿来刀盾,嚷道:“大当家的,快点上几个小喽啰,随我俩砍杀过去,杀他个鸡犬不留。”
花如春也是兴奋得很,大叫道:“什么人竟会夜踩大寨,让我去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