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楼:“再吵滚。”将酒杯端起一饮而尽,丢下了三个字。
如此才算揭过。
江原下去时。
晏齐问:“你还觉得他心不瞎吗?”
连照情冷笑:“绣花枕头稻草芯。”
但突然地上冒出一朵冰花。
“我说了——”冰花的主人抬起眼来,不带一丝感情。“再吵滚。”
连照情:“……”
别人都传无情宗师兄弟之间如何阋墙,连照情因为怵白晚楼才将他锁在后山。有句话是对的。连照情确实怵白晚楼,单方面打不过的怵。从小被冻成冰棍的心理阴影。说来小时候被白晚楼冻成冰棍的不止连照情这几个。
连照情摸着下巴:“不疯好像更凶。”
既然要倒酒,当然不止是连照情,白晚楼。还有老和尚,眉山老道,包括成沅君。走到成沅君那里时,成沅君高深莫测地打着扇子。
江原本要直接路过。却是成沅君笑道:“小瞎子,你眼神不好么,酒可端稳些,这回出了茬子,可没你师兄帮忙了。”他这话极为肆意,说得调笑。
江原没说话,直接转身走了回来。
一伸手,琼浆玉液,直接洒在了成沅君贵得离谱的扇子上。
“啊。眼神不好。”
坦坦荡荡。
成沅君:“……”
他刚要出声,就察觉一道视线。视线来源方白晚楼,平平淡淡,冰冰冷冷,大有一种你敢在会场搅事我就敢出手杀你的气势。十年不见,成沅君还以为白晚楼脾气会好点,没想到越来越差。好男不和恶男斗,他若无其事地给自己倒酒。
江原没想那么多,他纯粹看成沅君不爽。
那是一种沁在骨子里的不爽。
没有缘由。
倒第二巡时,江原走到白晚楼跟前,发觉对方一点异样的表情都没有。他心里有些奇怪,说来他们也不是没见过。难道白晚楼不认识他了?现在安安静静坐着的白晚楼,到底是不是正常的。临到要走,江原还是忍不住多嘴了一句。
“意思意思算了,这酒太冷,少喝点。”
这话轻,只有他两人能听见。
白晚楼不禁抬了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