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不解,喊了陈皮两声,陈皮都不理,秦艽也恼了,要闹的本是他,如今却生闷气不理人了,什么道理!当下也没趁手的东西,秦艽便脱了衣裳,团成一团,直直扔过去,砸在陈皮脸上:&ldo;先将我的搓了,待会儿就穿!&rdo;
本想激一激陈皮,哪知陈皮默默将衣服从脸上扒拉下来,拿在手里,看了半晌,又默默地搓了起来。
这下秦艽再大的脾气也没处使了,撇撇嘴,凫到一块大石后面清洗起来。
过了半晌,就听得陈皮说道:&ldo;衣服给你洗好了。&rdo;
秦艽毫不在意,胡乱答应了一声:&ldo;嗯,搁我这边石头上晾着吧。&rdo;
陈皮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衣服拿了过去,仔仔细细地将衣裳铺开晾在石头上。一低眼,便看见了站在石后,低头洗发的秦艽。陈皮猛地一滞,木在那里,也不敢呼吸,想着秦艽这丫头怎么这么没心眼,大喇喇地被别人看了可怎么办,又想着……真白。
哗啦水声响起,陈皮才回过神来,忙转身踉跄着回去坐好,可是脑海里,睁眼是秦艽皎白的身子,闭上眼是刚刚贴在胸前的小包子,真是苦不堪言。这身子难受是难受,可手上动作却没停,刷刷几下把衣服搓好,就听得秦艽上岸来。
陈皮堆好衣裳,忙走进水中。&ldo;哎!你这是洗好了吗?你怎么下去了?&rdo;
陈皮背对着秦艽闷闷道:&ldo;洗好了,你拿回去晒着吧,我洗一洗就回去。&rdo;
秦艽穿着半干的衣裳,正想走一走,将衣服快些烘干,当下就抱起衣服往回走去:&ldo;那我先生个火,你回来记得抓条鱼。&rdo;
秦艽一走,陈皮长舒口气,缓缓沉进水中。
作者有话要说:
失踪人口来报道!
元宵节快乐
谢谢大家持久的支持!!!!爱你们!
第22章释放
秦艽回到车旁,却见陈姨睡在车中,近来陈姨的精神劲是越来越不好了,白日里时常歪着便睡着,晚上又偏偏醒着,很是难受。秦艽也不想吵醒陈姨,便放轻了动作将衣物一一晾晒在树枝上,又将晒着的干糙一一翻了个面,此事做毕,也不过一刻钟。秦艽想着,此时生火动静也大,生怕吵醒了陈姨,时候还早,不如去陪陈皮抓鱼,来的路上还能顺便捡些柴火。
这样想着便走到了溪边,却见陈皮半坐在小溪中央,背对着河岸还没起身。&ldo;你怎么洗了这么久?&rdo;
陈皮一听到秦艽声音,吓得僵在原地。秦艽见陈皮毫无动静,自顾自地捡了颗小石子,便朝陈皮扔去:&ldo;还不理我么?&rdo;可惜秦艽力气小,石子还没碰到陈皮,便软绵绵地沉了底。
陈皮心虚,怕秦艽觉出不对,忙哑着声道:&ldo;你怎么过来了?&rdo;
&ldo;你娘正睡着呢,怕吵醒了她,于是我好心过来陪你抓鱼。嘿,就瞧见了你偷懒!你还愣在那儿做啥,赶紧捞鱼去!&rdo;
&ldo;你都过来了,我总得穿上衣服吧。你转过身去。&rdo;
秦艽听了却起了调笑的意思:&ldo;哟,半大伙子了还怕被看啊?你有什么好看的?快走近些让老师饱个眼福。&rdo;
陈皮听了,心里更是火焰熊熊,真是不知好歹的丫头。想着要给她一个教训,便沉进水里,往岸边游来。
秦艽知他熟谙水性,也不担心,只笑道:&ldo;嗯?羞得藏起来了吗?&rdo;一时没有回应,也不知他游去了哪儿,秦艽用手在眉毛处搭了个蓬,往水面探望了一番。突然之间,陈皮在近处冒出头来,不管不顾地赤条条就站起来,惊得秦艽大叫,忙不迭地用手遮了眼,可惜有些迟,隐约瞧见那东西直愣愣地冲着自己,当下更是惊慌。
&ldo;只会耍嘴皮子功夫,给你看倒不敢了?&rdo;陈皮一边拾起衣裳往身上批,一边嗤笑道。
听着陈皮声音越来越近,&ldo;你你你站住……&rdo;说着,秦艽遮着眼慌慌忙地往后退,眼见就要绊着石头往后倒去,这溪边石子倒多,若真摔下去跌了脑袋可不好,陈皮还理着衣服,见状只好手忙脚乱地去扶。
一来二去,倒是陈皮用手护着秦艽的头,一起双双扑倒在地。
&ldo;嘶……&rdo;陈皮的手背被石子划伤,应是拉了道长长的口子,陈皮却只问秦艽,&ldo;磕着哪儿没?&rdo;
秦艽睁眼一看,陈皮虽披上了衣裳,但并未来得及系好,是以眼前是一片光裸的胸膛。陈皮年纪还小,肩膀还窄,可是胸前已长得结结实实,大概是每天练武的效果,乍一近距离看见,秦艽还是红了脸颊,想要推开眼前这个似乎已经可以称上男人的男孩子,可是一碰就是滚烫的肌肤,只好缩回手来。
&ldo;你是傻了吗?真磕到头了?&rdo;陈皮一手撑起身子,另一垫在秦艽脑后的手将她脑袋扶起,探头去看秦艽脑后是否有伤。
这下,秦艽的唇鼻基本贴在陈皮胸前了,一时间分不清是他身上太烫,还是自己的脸变热了。
秦艽只知道这样下去不好,于是奋力挣扎起来,扑腾着小腿,手也不顾摸着了什么,只往外推。
陈皮被这一变故唬了一跳,差点整个人栽下去压住秦艽,幸而手撑住了。见秦艽无甚大碍,便打算起身,这才恍然发现艽艽正好在自己身下,小脸还红扑扑的,本来还没安定的那处更是变得沉重而炙热。陈皮忙按住秦艽的手,伸腿压制住乱扑腾的艽艽:&ldo;别乱动别乱动……你……你乖点!&rdo;
这一吼,才让慌乱的秦艽及时住了手:&ldo;你……你吼我……&rdo;是了,虽然陈皮常常嘴上刻薄艽艽,却从未与她大小声,艽艽此时有些吓住了,仔细一看,面前的陈皮紧抿着嘴,额发垂在眼前,仍旧往下滴着水。
陈皮咬牙忍了忍,本应立刻起身的,却始终舍不得,悄悄将身子往下沉了沉,只道:&ldo;哪里吼你了,你这么乱动……&rdo;声音喑哑,说到后面又渐渐没了音。
艽艽正奇怪,又突然发觉大腿上似乎搁着一根烧烫的铁棍,若艽艽就是个十四五岁的艽艽,那她大抵是不知那是什么的,可艽艽好歹是新世纪看过gv的大姑娘,对那是什么东西,那东西是做什么的,知道得一清二楚。当下从脚到头皮都一紧,更是惊诧,陈皮这是有反应了吗?陈皮怎么就有反应了呢?陈皮才几岁啊这不科学吧?再一联想,刚刚陈皮在水里干啥呢,对着大好山河……会不会太变态了啊?思绪飞到三万八千里以外了,陈皮此时又埋下头来凑到艽艽耳朵边道:&ldo;你别动,我……我刚刚闪了腰,现在不好挪动,你让我缓一缓。&rdo;
骗谁呢,你这个小变态。所以这种情况要怎么办,装作不知道来化解尴尬吗?艽艽总算想到了这最为严重的问题。然而却被耳边陈皮低低的喘息给分去了注意力。
哎呀,耳朵好痒啊。艽艽已然忘了亟待解决的大问题,一门心思只想伸手去揉揉耳朵。哪知手只伸到半途,便被陈皮给截了胡。
陈皮紧抓着艽艽的手,犹豫万分,不知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