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从哪儿说起呢。。。。。。”带着一点小青涩,他扭扭捏捏地坐在了椅子上,我看看他那脏兮兮的一身迷彩服,摆出一副很和蔼的笑容来,“从你俩的关系开始说吧,你跟他什么关系,今年多大了,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哦,俺是从乡下来的,这是俺叔,初中毕业就跟俺叔一起出来打工了,俺没什么能耐,就跟着打个下手赚点血汗钱。”捏着那个安全帽的搭扣,小伙子显得很紧张。
“那你叔叔是怎么染上这毛病的?”指着那个病人,我问他。
“俺也不知道啊,说是给僵尸咬的。”他说着,咧着嘴显得很恐惧,一听这话,我转头看那秃头大夫,大夫闻言,摇了摇头,旋即凑到我的身边小声道:“我们检查过了,没有明显的咬伤,也没有抓痕一类的东西。”
“哦。”一听这话,我就明白了,我靠在椅子上看了小胖一眼,小胖会意,走到那个半昏迷着的男人的窗前掀开被子看了看,上下检查一通,随后对我说:“从伤口上看,应该是一种皮肤病,这不是被僵尸咬的,也不是僵尸抓的。”他说完,又转头对那小伙儿呵斥道:“臭小子,知道什么你就赶紧说,别在这里遮遮掩掩的,再耽误两天,你叔的命就保不住了!”
“俺,俺,俺真的不知道嘛!”对方说着,摆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见我们齐刷刷地盯着他,他又嘀嘀咕咕地补充道:“俺都说了嘛,那天晚上,俺们就挖地基嘛,当时赶上放假,都回去看媳妇了,就俺和俺叔在地里值班,俺叔就说,那边有刨出一个土墙,是古墓的那种土墙,他说后面可能有宝贝藏在里头,等后半夜没什么人了就带着俺去抠抠看,结果,宝贝没挖到,就挖到两口破棺材。。。。。。”
“棺材里没有陪葬品么?”目光如炬,小胖十分狐疑地问他道,他这话也道出了我的疑问,古代的棺材里,大多有些陪葬品,按照个人的身份地位薄葬厚葬有所不同,可只要过得去,都会有点东西,听他那么一说,似乎是说那里头什么都没有,这有些不合情理了。
“真没啥,那里头,就两个人,还有一堆烂得跟泥巴似的破被子。”目光闪烁,他缩在墙角,我盯着他,问:“好了,别的不说,那两具尸体呢?”
“跑了。”简单直接,他说。
这话大大出乎我们的意料,我和小胖一咧嘴,瞪着眼睛问:“跑了?!”
“对啊,跑了,俺也不知道那两具尸体跑哪儿去了。”低着头,那小伙子翻着一对白眼看了我一下,随后耷拉着眼皮继续道:“把那棺材挖出来的时候,那两个尸体还跟活人似的,一个是个穿着官服的大老头儿,还有一个是女人。诶,那女的长得可好看了,而且,一点都没烂。我当时吓坏了,还以为遇上鬼了呢!可俺叔说这是经过防腐处理的尸体。你说,一个死人咋还能那样呢,用手指头在脸上戳,她小脸蛋还有弹性呢!”
他说着,还嗤嗤嗤地笑了,好像自己遇上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我有点蛋疼,突然发现这小子脑子有问题,这不典型的没心没肺呢!?
清了清嗓子,我问他:“发现那两具尸体之后,你们干啥了?”
“拉走了,用小推车推到楼里啦,俺叔说这玩意有用,能卖钱,还让我别告诉别人,俺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能卖钱,就跟着她把那俩人推到一个小仓库里了。”
“那棺材呢?”小胖一听,咧着嘴说。
“俺叔说,这玩意不能让别人知道,就把棺材砸碎了用土埋了,谁成想,第二天一大早,那两个尸体就不见了,俺叔也得了怪病,大师,你说,俺叔这样儿还能救过来么。”小伙子说着,夹着腿一脸殷切。
“不好说。”摇摇头,我冷笑了一下,听到这里,我已经看出一些端倪了。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我问那小伙子:“把那两个尸体抬回来之后,你们干什么了?你叔叔一直和你在一起么?”
“没有啊,俺叔说自己有点事就先出去了,就剩我自己在宿舍睡觉。哎呀,那天晚上也没啥动静,和往常一样,第二天早上,俺叔说他肚子疼撒不出尿来,还说下面那玩意上面好像长了点东西说要去卫生所看看,可是,还没等到卫生所呢,人就不行了,身上的肉开始烂,一块儿一块儿的可吓人了。我吓坏了,就给工头儿打电话问咋办,工头儿在家没回来就让我打120送医院,后来,不就到这儿了么,到这儿之后,还来了两句警察问他是怎么弄的,俺叔说,是让僵尸给咬了。”
“咬在小**上了?”一下听出了重点,小胖一眼大一眼小地看着他。
这话一出,在场的男同志全都咧起嘴来,我靠在椅子上,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他这病,我以前就听说过,亲眼见到倒是第一次。别说我是茅山弟子,就算是以前我也能猜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怪病,什么中邪,说白了,这小子完全是自食其果嘛!
在民间,这种现象叫做“鬼剥皮”,从性质上看应该是非常典型的一种皮肤病。这种情况在盗墓人群里最为常见,前些年有过一则报道,说的就是这种现象。
据说是一伙儿盗墓的在一个古墓的墓室里看见一具女尸,那女尸妖艳动人,栩栩如生,几个老光棍看了,当时就馋的直咽口水。
可碍于北派的规矩,谁也没敢动她,偏偏这里头有一位实在是饥渴难耐了,回去的半路上说自己铁锹忘在墓室里忘了拿出来,骗众人先走,自己跑回去把那女尸侮辱了。
回来之后,意犹未尽,这精虫上脑的家伙还特么连夜潜回墓室将那女尸抱回家里,夜夜笙歌,一口气跟那女尸做了几十次,直到附近的亲戚发现他家中生出一股非常奇怪的味道,他才依依不舍地将那女尸偷偷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