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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第3页）

沙曼的双手在桌子下握成拳头！自己猜到会是这样的场景，可是真正发生了却让自己这么的心痛。“妈咪，够了，我拜托你在外人面前不要这个样子好吗？！”

“外人？”夏若水嘴角浅笑。“威廉，沙曼说你是外人。所以到底是不是你一个人在自作多情呢？”

威廉的心被这句话彻底的攻击到了，心里有一颗叫做愤怒的种子悄然无息的埋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迸发出来。握着沙曼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收紧了。“看来阿姨可能不太喜欢我，如果是这样，那阿姨和沙曼先吃，我先走把。”

老板娘这个时候恰到好处的打开了门，弱小的身体竟然搬了许多的东西！眨眼一看，红红绿绿的好看极了。但是再一看，是各种颜色的酒！

老板娘跪在地上，将酒一一都摆放整齐，低着头冲着夏若水微微一笑，礼貌的退出去了。倒是惊呆了威廉。

威廉自从参加这一行接触过不少的酒局饭局，也认识不少大老板，见识过不少的市面，可是即便是这样，也叫不出面前这些酒的品种来。而且……满桌子的酒，却没有一个菜，这真的是要喝酒吗？

夏若水知道威廉一定会不认识这些酒，抓起一瓶红酒，拿起旁边的水晶碗（尺寸的话就是按照自己家的盆对比把）优雅的起开，缓缓地倒入。犹如欣赏绝世珍宝一般，红唇轻启。“波尔多，举世公认的世界最大葡萄酒产地，尤其以生产的红葡萄酒口味最为优雅细腻，是世界公认的葡萄酒中的女王。波尔多葡萄酒分为普通地区产葡萄酒和特定葡萄园产葡萄酒两类。普通地区产葡萄酒就是波尔多葡萄酒，但商标上标明的产区范围越小，就表示品质越高。所谓特定葡萄园产的葡萄酒，是指从葡萄的栽培，发酵，储藏，成熟到最后装瓶，都在特定的葡萄园内完成的葡萄酒，而这一瓶，圣堡纯白，人民币五十万一瓶。不知道你和没喝过。”

威廉收回一直握住沙曼的手，轻轻地放在大腿上，不知为何，在这一刻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距离感。伍拾万一瓶，还真是好酒。嘴角一抹弧度，轻佻眉毛。“波尔多我倒是去过，不过这一瓶还真没品尝过，今天有幸品尝，真是谢谢阿姨了。”

夏若水拿起另一瓶绿色的酒，同样优雅的打开瓶盖，一股说不出的薄荷味道散发而来。闻着让人陶醉。“这一瓶，是雨薄荷。这种酒在市面上很少见，又或者说，基本属于绝版。它出自于伊拉克，是一种极其珍贵的酒，原材料是我们大家所知道的薄荷，但是这种酒一瓶最少需要五年的酿造。再经过长年累月在大雨中洗礼，才可以拿到市面上来，一瓶七十万。”

“雨薄荷，听起来名字很好听，就是不知道喝起来是什么样了。”威廉依旧是那副淡淡的，但是唯独他自己知道，这是一场多么严峻的考验。哪怕自己第一次去海选，都没有这么紧张的心情。面前的女人着实不简单。

夏若水比较赏识威廉的胆量，这样都没被吓到么？拿起一瓶白色的，嘴角轻笑。“这一瓶，是各个小饭店都有，但是大饭店没有的一种酒，出产于东北。叫二锅头。这种酒的酒性特别的刚烈，寻常人可是喝不了的。”说完按照之前的顺序直接将整瓶二锅头全数倒了进去。似乎还不够，又拿起了另外一瓶。“而这一瓶黄色的，名字叫做菊花泪。”

“菊花泪？”威廉盯着那瓶黄色的酒，长这么大以来除了鸡尾酒，基本上很少能看到这种颜色的酒。想必也是很稀奇。

夏若水看威廉对这瓶酒十分感兴趣，轻叹一口气继续介绍。“这瓶酒是我自己酿造的。这种酒是采用野菊花酿造而成的，而且这是红酒，货真价实的红酒，这种酒，世界独一无二。如果要说价格的话，之前有人给过我五千万，可是我没有卖。今天就全给你这个臭小子喝了。”说完直接将菊花泪也倒入了瓶中。

红色，绿色，黄色，白色，按道理来说每一瓶都是难得的好酒，每一种酒都令人垂涎，可是这四种就混合在一起。不说颜色古怪，味道的话，也不敢恭维。

红酒原本就是淡淡的酒精，可是搭配上二锅头以及各种酒的混搭，会产生很强大的化学反应。只要喝下去，不说立马会神志不清，但是也不可能走着出去了。

威廉知道夏若水的意思，很显然这些酒应该是准备给自己的考验。该死！自己这辈子最不能喝的就是酒，因为之前胃出血过。可是看样子现在不喝也不行了。“所以阿姨的意思是想让我把面前的酒全部喝掉吗？”

“你是一个聪明人，我喜欢和聪明人对话。”夏若水优雅的拿起一旁的小酒勺，在水晶碗里捞出来一些，倒入自己的杯中。饶有兴趣的拿起杯子，嘴角浅笑。“第一次见面，我干了，你，也要干了。”说完直接将杯子里的酒全数的倒入自己的嘴中。轻佻眉毛，这种让人折磨的味道还真是让人喜欢呢。挑衅的看向对面的威廉，轻笑出声。“不想喝，就直接滚。我不喜欢没有礼貌的孩子。”

威廉复杂的看向沙曼，蓝色的眸子里全数都是宠溺。深吸一口气，似乎下了多大的决心一般，捧起面前一大碗的酒咕咚咕咚的全数喝下！

该说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脑海里面有一种说不出的刺激感，让大脑不受控制甚至开始疼痛起来。喉咙也像是被人捏住一样呼吸不过来。这哪里是酒，这分明是毒药。

“嘭！”威廉双手死死地掐着自己的脖子，难受的厉害，直接倒在了地面上。身体不断的抽搐起来，翻着白眼。

“情哥哥！”沙曼见到这样的情景也顾不上身份地位一说！直接跑到威廉的面前，豆大的泪水全数落下。“情哥哥，你怎么样了，情哥哥，你听没听到我说话！”

夏若水将沙曼的表情收紧眼底，心里隐约喘不过气来。用鞋尖轻轻地踢着威廉的身体，悠悠开口。“放心好了，我给他喝的是酒，不是毒药，只不过他喝的太猛了昏厥过去了，你不碰他，估计几个小时以后他自己就会醒，如果你一直摇晃他，那我就不知道他是不是会有什么意外了。”

沙曼听到这话连忙收回手来，哽咽的看向自己的妈咪，眼里写满了恨意。“为什么！他只是一个无辜的人不是吗？你为什么要对他下这样的毒手！你那么在乎郑浩哥哥！你怎么忍心伤害他的朋友！”

夏若水直接起身干净利落的甩了沙曼一巴掌，声音冷冽。“我下了多大的毒手？你爹地到底是什么手段你不会不知道把？我只是现在想让他知难而退！省得到时候你爹地那边发现了，多了一条人名不是吗？”

沙曼捂着被打痛的脸，哭的跟个泪人似的。“我恨你！我恨你和爹地！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我从小的时候开始就恨你们！我恨你们！”

夏若水的心猛然被抽痛，可是即便是这样，也不允许自己有一点点的松懈。“沙曼，你爹地一定有他不得以的苦衷，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如果你敢，你可以去问问他。你说你恨我，好啊。”说着从袖口处抽出一把刀子来。放在沙曼的手里。“既然你恨我，这是刀子，杀了我。”

沙曼颤抖的抓住刀子，如果可以真想一下子扎在夏若水的心脏上，可是自己下不去手！“你不要这样逼我，我求你了妈咪，我快要崩溃了，我真的快要挺不住了！”

夏若水一把抓住刀子扔到地上将沙曼扯入自己的怀里，语气愧疚。“沙曼，你从生下来那天开始就注定了你和其他的孩子不一样。你是黑道老大的女儿。你知道有多少人惦记着你吗？你知道有多少人等着你爹地下台吗？你知不知道如果有一天你落入别人手里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我知道我都知道！就是因为我知道我才想要换一种方式去活不是吗？”沙曼的泪水控制不住的落下，这么多年来自己过的阴暗的不能再阴暗，而威廉就像是自己阴暗世界中的那一抹希望。他可以陪着自己哭，陪着自己笑，可以给自己讲好多好多自己从来没有听过的事情。他就像是阳光，哪怕自己是飞蛾，也想去拥抱她。“妈咪，我真的真的很爱威廉。”

“爱……”夏若水嘴角一抹苦笑。“当初我因为一个爱字，心甘情愿的被自己爱的男人卖给了另外一个男人。而后的二十年，又因为爱着自己的孩子，又跟了那个男人不知道多少年。我活了这么久，不知道爱是什么，而你这么小，也不会懂。你想和他在一起。可以，如果你爹地同意的话。”说完松开手，重新做回了自己的位置。自己该说的已经说了，至于她听不听就是她的问题了。

沙曼失魂落魄的坐在座位上，咬着嘴唇，眸子没有聚点，心里仿佛呼吸不过来一般的难受。看着情哥哥倒在地上，最终笑了起来。“最终我还是要和情哥哥被迫分开，既然如此，当初你为什么要让我回国，你明明知道中国有一个男人在等着我。”

夏若水轻叹一口气，惋惜的看向沙曼。“每个人我都会给他们一次去外面看看的机会，但是也只是看看。你可以问问你大姐，也可以问问你三妹。她们哪一个没有去过外面的世界，但是最后都回来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沙曼摇头，自己的确不知道。

“是因为外面的人才是最阴险狡诈的。只有在父母身边才是最安全的。你现在可能也许不懂，但是以后就会懂了。”

“以后吗？”沙曼继续笑着，笑的让人心碎。“以后对于我来说依旧会生活在那个地下赌场，做着困兽之斗把。妈咪，难道你不担心有一天会出现一个人把我打倒吗？难道你不怕哪一天我死在场上吗？”

夏若水没有回答，只是那样看着这个叛逆的沙曼。对于她的未来，自己表示担忧。

沙曼看透了夏若水，知道她心里的想法，睫毛抖动，觉得可笑。“是了，你不是我亲妈咪，你怎么会知道我到底会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