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子将一小口袋面粉放在八仙桌上,“这是凌队长走的时候让我送来的,我每顿饭都会送面和蔬菜过来。”
言外之意是……人家压根就不放心自己这败家老娘们。
看二婶子勉为其难的笑着,黎梦只能点点头。
“那麻烦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二婶子偷瞄一下屋子,那模样像极了敌后武工队,黎梦知道人家在看什么,热情的搬出小马扎,“院子里冷飕飕的,到里头去坐一坐。”
“也好。”
二婶子东瞅瞅西看看,“哎哟喂,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屋子是你收拾出来的,可真是干净整齐啊。”
黎梦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等二婶子去了,黎梦将小口袋里面的面粉拿出来。
大概有二三两的模样,足够果腹,但绝对没有储蓄的可能。
“我摊煎饼给你们吃,剩下的面做马齿苋烙饼。”
黎梦拥有化腐朽为神奇的烹饪技能。
三下五除二煎饼就做好了。
薄如蝉翼,让人馋涎欲滴。
俩小家伙风卷残云吃了起来,至于那烙饼,更是金黄酥脆,口感极佳。
以至于隔壁的特务闻风而动,扭着屁股来看看究竟这天杀的后娘给小家伙走了什么吃的。
二婶子难以置信的将煎饼拿起来,“哎呀,真人不露相,海水不可斗量,你这么厉害呢?”
“二婶子,您也尝一尝。”
两张煎饼顿时消失不见,二婶子对她这厨艺赞不绝口。
忙碌了多半天,终于可以午休了。
俩小孩在土炕上阅读去了。
黎梦在扫地,听凌暖暖念书。
“我把命丢在了家里……这是我的命还是你的命……”
黎梦听的大惑不解,这什么读物啊,哪里来这么稀奇古怪的譬喻?
她忍不住好奇,凑近这么一看,急忙纠正,“暖暖,这是伞字儿,不是命。”
凌暖暖面红耳赤,“我看两个字好像一样。”
“写法不一样。”黎梦言传身教,趴在俩小孩儿旁边给他们写。
看她一笔一划写字儿,凌北北的眼睛瞪大了,“你不是不认识字儿吗?”
“当然……”黎梦卡bug了,原身似乎是个蛮不讲理且不认识字儿的泼妇呢,这可怎么自圆其说,好在善解人意的凌暖暖给了她台阶下,“当然是自学成才了。”
“呵呵呵,”黎梦干笑,“我是无师自通,无师自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