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珺宴却忽然出声提醒:“邵总,那有人的。”
邵斯衍本来旖旎起来的心思顿时绮意全消。
他慢慢站直,气势惊人。
池珺宴只觉得暴君的眼眸里满是杀机。
他感到有点困惑。
凭他这段时间的相处来看,邵斯衍是一个,只要家里有其他人,哪怕是从小看他长大的阿姨,都会穿着齐整的讲究人。
这里是他的工作场所,在工作地点亲密,应该也在他的讲究范围内。
他为什么气成这样?
而且……
池珺宴沮丧地发现,自己的精神触手跟他的连接断开了。
像是一开始那样,只能接触到空气。此刻他的精神触手只能徒劳地在一片虚无中穿进穿出。
他正在努力,手臂冷不丁被一把抓住。
邵斯衍下了点力气,把人拖进最近的一间房间里。
是个小会议室。
因为经常打扫,非常干净。
但有几天没人用了,空气明显有些不好闻。
池珺宴轻轻皱眉。
邵斯衍把他抓疼了,空气也难闻。
“邵总……唔……”
男人身体压下来,凶狠地撕扯着他的嘴唇。
池珺宴的精神触手仿佛失去了效用一般,徒劳地上下飞舞着。
池珺宴仰躺在会议室冷硬的办公桌上,只觉得浑身热一阵冷一阵。
他光着上身,没有任何遮挡,始作俑者却连领带都一丝不苟,仅仅是解开了西服扣子。
暖气尽职尽责地工作着,也只能从门窗的缝隙里透进来一丁点儿,一下子就挥散在冷凉的空气里。
他有点不太好过。
结束后,抱着衣服侧卧了好一会儿,才能从桌上下来。
啪哒。
是液体滴落硬质表面的声响。
池珺宴后知后觉去看,那一滴已经滑过光滑的鞋面,融入到鞋边的地毯里,和刚才打翻的茶水痕迹混在一起。
邵斯衍已经穿戴好——他本来就没有脱掉什么——他握住门把手,很快把门打开,出去了,连句话也没留。
池珺宴在昏暗的室内穿好衣服,闭眼深呼吸了几下,才开门出去。
门外自然已经没有人影。
他又去洗杯子,过了好久,才回到邵斯衍的办公室里。
洗杯子的时候,他想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