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突然开了,容屿接着电话走进来,正巧看到她手里拿着内裤。
容屿若无其事地关门,对着手机低沉地说了几句英语,然后挂了电话。
沈微假装淡定,打了招呼:“早。”
容屿:“早。午饭想吃什么?”
午饭?
她摸过手机看了眼,十一点,又忍不住看了眼容屿,他比安眠药管用多了。
“我没忌口的,都可以。”
“嗯。”
沈微指了指浴室:“我……去一下浴室。”
“好。”
她拿起贴身衣物裹着被子快速钻进浴室,在关上门前,将被子脱下来,对容屿道:“帮我拿一下。”
容屿盯着她雪白的手臂和肩头,眸光暗了暗,他接过被子,喉结明显地滚动。
这个男人看似清心寡欲,实则欲望很强。
沈微以防贼似的的速度关上门,却见高冷矜贵的男人露出吃瘪的表情。
隔着门,她情不自禁地扬唇,当抬头看到镜中的灿烂时,她的笑容微微凝滞,这样的自己好陌生。
显而易见,她对他……动心了。
很正常,容屿绝色,又对她两次雪中送炭,他们还上过床,送她两次好眠。
沈微拿起牙刷准备刷牙,门外传来的声音让她的动作僵住。
“说好的一起住在山顶看日出,你倒好一个人跑来住酒店。”
是陆谨言。
沈微做贼心虚,静止在原地,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引起陆谨言的怀疑。
房门口,容屿拧眉,开门见山:“有事?”
陆谨言戏谑:“谁惹你了,这么不耐烦。”紧接着又笑道:“这不是看你马上要去德国,下次回来估计得到猴年马月,所以我跟贺聪打算找些朋友给你践行嘛!”
啪!浴室里,沈微听到容屿马上要去德国,牙刷掉在地上。她怕被发现,吓得屏住呼吸。
门外,陆谨言听到动静,诧异地看向浴室,再将视线落在容屿身上时,才发现他脖子上的咬痕。
他压低的声音都止不住兴奋:“行啊,阿屿,我还以为你除了你的破实验,对世界万物都没兴趣,没想到还学会金屋藏娇了。”
容屿冷冰冰地睨着他:“你可以闭嘴了。”
“哎……我……”
陆谨言的声音被阻隔在门外。
容屿走到浴室门前,推门进去,淋浴间的隔断门被拉上了,淋浴间传来哗啦的水声。
磨砂玻璃上人影朦胧,他的手伸在半空中,最终没有拉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