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梅冠卿被激怒了,她是真的不知道,她这两天没去公司,她怎么会知道她和庄珲的绯闻是怎么传出去的。
她一气之下,口不择言起来,“我求你喜欢我了吗?我又没有绑住你的手脚,你要是觉得委屈大可以走。你还指望我求着你不成,我梅冠卿缺男人吗,还是你觉得我离你就不行了?”
“对,是。”温乐被她的态度伤到了,怄气道,“我也知道我在眼里屁都不算一个,就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没有尊严,我认了,谁让我喜欢你呢,我不委屈,是我自找的。抛开感情,你在我眼里一直都是一位独立自主的女强人,就算我配不上你,你最起码也要找个人品佳的好男人做丈夫吧,可你看看!”
温乐发抖地把照片举给她看,“庄珲这样的人,他配的上你吗?别说是你,就是一个普通正经人家的女孩谁愿意找这种花花公子当丈夫,你这么傲气的一个人,你可能会爱他吗?”
身上的怒火把他全身的血液都烧得滚烫,“可你现在居然愿意跟他谈婚论嫁。是因为家族利益吗?还是为了巩固你的地位?为了这些,你可以出卖你的婚姻,出卖你的人格?你竟然也是个可以用婚姻换取利益的人?”
温乐露出失望透顶的笑容,“我叫一声姐姐,不仅仅是因为你年龄比我大,你出身比我好,更不因为是你是我的领导,所以我必须尊重你;而是因为你在我心里,是那样一个有能力有担当,爱事业有志向的女人,我崇拜你。”
他留下悔恨的眼泪,“美丽的外表确实有迷惑性,会让人看不清一个人的真心。当时若若就是这样差点错过了韩姐,而我也错了。连韩姐那种底层农村女性都敢反抗家里的包办婚姻逃出来,可你却不敢,你其实就是个漂亮的渣女,玩弄别人的感情,还是个屈从的懦夫,我看不起你。”
--------------------
矛盾终于爆发了……
第66章告辞
“骂完了吗?骂的爽吗?”梅冠卿冷笑道,“可以滚了吗?而且我什么时候说我要跟庄珲在一起了,你拿道听途说的话跑来无理取闹,怎么?我还要向你赔不是吗?”
“好,就算我是道听途说,是我胡搅蛮缠。”温乐逼问道,“那我问你,你有打算想跟我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吗?你会向别人公开我们的关系吗?你会跟我结婚吗?”
梅冠卿沉默地掐掉了手里的烟,庄珲的事确实是无中生有,他可以理直气壮地反骂回去,但温乐质问她的话,她却是无言以对。
她对两人的未来没有半分规划,也不怎么上心,只是在温乐为她受伤之后,才稍稍动了些心思。
至于公开和结婚,似乎不像是会发生在她生命中的事,如此说来,温乐骂她是渣女,也并不是全无道理。
“不知道。”梅冠卿暴躁地扔掉了她手里的烟,扭过身去。
这种不对等的关系早早就埋下了他们感情的结局,温乐早有预感。他把梅冠卿掉落在地毯上的半支烟捡起来,扔进了垃圾桶,就像决心扔掉这段无望的感情。
爱情无法勉强,也无法自欺欺人。
既然梅冠卿并不爱他,他也就没必要为了挽留感情撒泼耍赖,把分手弄得更不体面。
虽然他的心早已被碾成齑粉,但他还是想在梅冠卿面前保留最后的尊严。
他朝梅冠卿鞠了一躬,“梅总,请原谅我刚才的无礼,我无意冒犯你。”
他的语气虽然已经变回了礼貌和疏离,但让梅冠卿听来却更加刺耳。
“我也知道,是我不自量力,刚才的话您就当没听过吧。”
梅冠卿的心又慌又乱,温乐不像别的男人总是有着很强的侵入感和占有欲,他的陪伴总是默默无声的,有甚至感受不到他的存在,但只要她回头,他总会在某个地方冲她微笑。
她是个自尊心极强、性格也极刚强的女人,越是自信强势的男人越是跟她气场不合,他们见了她这样的女人,要么避之唯恐不及,要么就想着如何制得她服服帖帖,因此她抗拒任何来自男人的压制,几乎已经到了神经过敏的地步。
她每天把自己包裹得如铜头铁臂一般,跟男人竞争也能让她感到乐趣,但在长期的高压之下,难免会产生心理失衡,但温乐却缓解了她对男人的敌意和反感,或者说因为他的存在,她偶尔也可以放松一下紧绷的心情。
这种润物细无声的力量很可怕,因为它会渐渐转化成一种习惯,当她已经习惯了温乐的陪伴,如果有一天他真的从她生命力消失,她会感到无尽的恐惧。
当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对温乐的依赖和习惯,那种无法掌控人生的失控感又出现了,盖住了她对温乐真实的情感判断。
她下意识地想通过摆脱这种感情消除恐惧,而不是留住它,因此她没有解释、没有挽留,只是如局外看客一般等待温乐最后的离场。
窗外还没飘雪,温乐的心里却已经结霜了。
从她平日里的事业规划就能看出,梅冠卿这个上等人根本不可能看得起他这个下等人,他掩耳盗铃了这么久,他该醒醒了。
温乐决定把心里积郁了许久的话以另外一种方式说给梅冠卿听。
“梅总,我知道我人微言轻,有些话说了你也未必听得进去,只是我既然现在还是梅氏员工,还是应该尽自己的一份责任。”hr
()
span传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