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老老实实说明了他和秦姨的关系,并把自己的身份证拿给警员看。
警员接过苏辰的身份证,看后道:“秦芳的雇主报案说家中丢失了一件清乾隆《珐琅彩人物纹胆瓶》,价值2000万。刚才审问的时候,秦芳也承认了,是她把花瓶打碎了,现在她情绪很不稳定,你去看看她,我希望你们跟雇主好好沟通,最好能私下解决这件事情。”
自从苏辰把别墅卖了以后,秦芳又去其他地方做保姆了,具体在哪家苏辰也没细问过。
上辈子苏父被调查以后,别墅就被没收了,那个时候苏辰已经不去学校了,秦芳为了照顾苏辰,并没有再做保姆,而是做的钟点工。这辈子秦芳可能是看苏辰不需要她照顾,她又做了保姆。
警察把苏辰送到审讯室门口就离开了。
苏辰进去的时候,秦姨正坐在那里默默流眼泪,见到苏辰,哇的一声就抱住苏辰大哭起来。
苏辰一边拍着秦姨的背一边问道:“秦姨,你别哭,你先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姨又哭了一会,在苏辰不断的询问下,才断断续续把事情说清楚。原来秦芳的上一个雇主前一段时间忽然要搬家,不雇佣秦姨了。但是他们给秦姨介绍了一个新的雇主,这个新雇主家就一室一厅,不用她做饭,她一天只要去收拾一次就可以,平时也不用在那里住,就和钟点工差不多,但是开的是保姆的工资。
秦姨对雇主新介绍的工作非常满意,因为这样她还有时间去其他地方做钟点工,可以多赚几份钱。可前几天她不小心把雇主家的花瓶给打碎了,她当时没想到花瓶这么值钱,因为雇主家摆了好几个这样的花瓶,所以她也只是把碎片收起来,打算等雇主回来的时候和雇主说一声,需要多少钱她就赔偿多少。可是雇主平时很少回来一次,她打电话也没联系上,后来她也就忘记这个事情了,还顺手把花瓶的碎片给当垃圾扔了。
哪知道今天她刚从雇主家回到家,就被警察给请到了警察局。
苏辰安慰道:“秦姨,你别担心,我们没有偷东西就没事情。”
秦姨忧心道:“就算没有偷,我打碎的也是要赔偿的,那东西那么贵,我哪有钱赔他们!我想好了,我在这不走了。”
苏辰安抚道:“那么贵重的东西他们不收起来,就随便在家里摆着,现在弄碎了也不能完全怨我们,他们自己也有一定的责任。我们和他们好好沟通,看少赔偿一些是否可以。”
听了苏辰的话,秦芳似乎平静了一些,“是啊,我就以为不值钱呢。谁会想到这么贵重的东西,就那么随便的摆在茶几上,也没提醒我,而且还不只一件,我当时真没想那么多。”
苏辰点头道:“对啊,放在客厅,他们更应该提前和你说明一下。所以这也不全怪我们,他们也应该承担一部分责任。秦姨,你把雇主家的电话号码告诉我,我和他沟通一下。”
秦姨拿出手机,找到电话本,递给苏辰道:“就这个,安小姐。”
苏辰接过手机,直接拨了过去。
手机只响了几声就接通了,听筒中传来一个年轻的女声“秦阿姨?”
苏辰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却也没想起来在哪里听过,“安小姐,你好!我是秦芳的亲属,苏辰。你现在方便吗?我想和你谈谈那个花瓶的事情。”
“苏辰?”
“是,安小姐你现在有时间吗?我觉得这件事情我们最好能见面详谈。”
“苏辰,我是安娜啊,你没听出我的声音吗?”
“安娜姐?”听安娜这样说,苏辰一下想起来了,安娜是秦修泽的秘书,怪不得他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本来听到雇主是熟人,苏辰应该放下心来,可是这一刻苏辰却感到一丝不安。
“是我,没想到你和秦阿姨是亲戚。”
苏辰尽量忽略心中那丝不安,“嗯,安娜姐,你什么时候方便,我们见面谈谈怎么解决那个打碎的花瓶的事情吧。”
安娜道:“你找秦总吧,这个我做不了主,那套公寓是秦总的。”
听到这,苏辰感觉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
安娜继续道:“你也知道秦总房产多,他也没时间打理,就让我管理这些琐事了。那个清乾隆《珐琅彩人物纹胆瓶》也是秦总在拍卖会上刚拍下来不久的,本来他打算送给他父亲的。因为公寓离拍卖会挺近的,秦总拍下来后就把花瓶放那里了。今天他让我把花瓶带到公司,我到那就发现花瓶不见了,当时吓得立刻报警了,我真不知道是秦阿姨打碎的,要是知道我就先不报警了。这个事情你还是和秦总联系吧,他要是知道是你的亲属打碎的,肯定不会追究的。”安娜又说了几句,才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