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知瑾条件反射地把被子罩到蛇的背上,又觉得这样实在太显眼,赶着蛇钻到床底下。
蛇对于这种行为相当不满“下面有灰尘。”
言知瑾怕言听雪等久了起疑,索性打开浴室门,简短地说“进去。”
蛇又缩进床底下“不了。”
言知瑾确认从外面看不见它的身影,打开房门。
言听雪穿着睡衣,手中拿着一板药片。
“怎么了?”言知瑾试图辨认药片包装上的字。
言听雪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左右扫视了一遍,示意他进门说话。
言听雪进门后,还特意把房门锁上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言知瑾为他拉开椅子,自己坐到床上,把被子铺平、边缘拉长,挡住床底下的蛇。
他心里模模糊糊有个想法,稍微深入想了一下,又自己否认。
言听雪神情严肃。他在言知瑾对面坐下,将药片递给他“我不确定你们进行到了哪一步,但最后做全准备。”
药片包装的小字写着用于oa紧急避孕。
言知瑾将药的包装纸捏成皱皱一团。
“虽然没有闻到其他alha信息素的味道,但你的信息素状态明显和平常不一样,我记得你的发|情期就在最近。他们alha发现不了,我天天和这个打交道,最清楚不过。”言听雪蹙眉,说,“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个alha没有留下信息素气味,难道是某种异常个体吗……但我能隐约感到,你身上确实有他的痕迹。或许他是那种信息素气味很特殊的alha。”
言知瑾面色平静地把药片包装展开碾平,递还给他“没有。你误会了。”
“你的腺体上有新的伤口,那不是工具造成的,”言听雪疑惑地说,“不过他的齿痕有点奇怪,有两颗牙太尖了,有点像……吸血鬼?”
垂下的被子被什么顶得向外凸起,床底下传来窸窸窣窣的蛇的腹鳞在地面摩擦的声响。
言知瑾踢踢试图探头的蛇,说“不是。那个……是蛇咬的。”
他说完,别开视线,眉头紧锁,轻轻“啧”了一声。
这个答案是言听雪始料未及的,他先是呆了五秒,才问“是没毒的蛇吧?会对身体有什么严重影响吗?”
“没事。”言知瑾又狠狠踢了蛇一脚。
但凡言听雪对蛇再熟悉一点,就会发现他话里的异常。这种单个点的齿痕,基本上都是毒蛇造成的。
“真的是蛇咬的吗?”言听雪不可置信地问。
言知瑾肯定地说“是。”
“可你的信息素水平……”
“我今天用了抑制剂。如果和以前不同,可能是因为后面遇到了袭击,信息素水平有了波动,你不是没闻到有alha的味道吗?”
这倒是的。哪怕只是临时标记,alha的信息素也一定会在oa身上存留很长时间。
“那你……以后小心一点。”言听雪怎么问都只能得到这个答案,担忧地说。
“会的。”言知瑾起身送他出去,“这么晚了,先休息吧。”
言听雪因为自己误会孩子,有点脸红,正在局促不安。恰好言知瑾要送他出门,他就势点点头,往门外走。
“真的没有吗?”他快要到门口的时候,不放心地问。
言知瑾斩钉截铁地回答“没有!”
“不是小安。”言听雪说。
“为什么又提到他?”言知瑾咄咄逼人地反问。
他问完,察觉自己语气太激烈了,又软化下来,说“我跟他没什么私人矛盾,离开帝生所纯粹是因为研究理念不合。我想做自己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