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
“我不信,除非你亲我一下。”
“做梦。”言知瑾冷声道。
“可你刚刚帮我上药的时候很温柔,”他指指自己的头顶,“你还摸我的头。”
他回味道“你喜欢我。”
言知瑾的声音冷得快能把人冻成冰碴子“我是在检查橘子的牙有没有断在你肉里,它的牙很脆弱。”
“哦。”言虺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还在啃墙的傻蛇,眼神越来越凶狠。
这蛇傻头傻脑的样子真烦。
言知瑾径直走到冰箱旁,取出饲料鼠和饲料蛇解冻。
他走到哪,言虺就跟到哪,还想出手帮他快速解冻一下饲料。
言知瑾十分感动,冷酷拒绝,并询问“如果让你解冻,它们还是原来的乳鼠和幼蛇吗?”
“你是指?”
“它们还是原来的它们吗?”言知瑾指向已经恢复行动的宠物蛇。
“你怀疑我其实已经杀了它们,用新的蛇顶替?”言虺眼里的温度开始下降。
“不,我们解剖过那些在你的影响下行为失控的动物,它们的大脑结构,无一例外,发生了变化。”言知瑾一本正经地问,“所以它们呢?你刚刚让它们安静下来的时候,是不是也改变了它们的大脑结构,现在呢?它们变回来了吗?”
言虺欠了欠身,答道“这我不知道,我没有考虑过。”
言知瑾垂眸沉思。
确实,这不是言虺该考虑的问题,它只要知道那些东西会听他的话就够了。
“本杰明手上的那个……长蝙蝠翅膀的东西,是你的同类吗?”
“它?”言虺的笑声带着薄薄的嘲讽,“它连我一根手指的力量都达不到,和我有什么可比的?”
但对于人类,它已经很强大了。
言知瑾接着问“但是和你有关系?我是指你们这一类生物。你们是同源的,但它属于最低级的那种,对吗?”
言虺竖起一只食指,抵在他唇上,做出个噤声的手势“确实有点关系。它……算是随从吧。具体关系,你会知道的,但这是个很复杂的问题,需要很长的时间你才能完全明白。如果在短时间内全部告诉你,你的大脑会承受不住。”
言知瑾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
“你如果真的急着知道,可以从我开始。”言虺捂着他的手,把他的手贴到自己胸口,“我们的大脑,我们的血液,我们的骨骼,我们的生命以怎样的方式维持和运转,这些你都可以从我身上得到答案。我的身体,可以全权交给你处置,你想对它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的手很凉,言知瑾的掌心却不停冒汗。
他的心跳几乎盖住自己沙哑的声音“我不做活体解剖。”
言虺闷笑一声,拉着他的手,斜斜地从胸口划到腰间“可我永远不会死去,哪怕你在这里狠狠割一道口子,我也不会死去。”
言知瑾隔着薄薄的衣料碰到他胸口无法愈合的伤口。
他呼吸一窒,好像有很多只蚂蚁在血液里爬,浑身发麻。
“我会用自己的方式去探索。”他勉强镇定地说。
“好。”言虺十分好说话。
蛇屋里的温度一向比较暖和,饲料没多久就解冻好了。
言知瑾用专门的镊子夹住饲料蛇,伸进黑王蛇的箱子,快速摆动镊子的前端,吸引黑王蛇的注意。
黑王蛇先聚精会神地观察食物,然后猛地扑过去,咬住蛇的颈侧,并用尾巴把对方卷起来。
言知瑾把镊子收回来,重新关上箱门,站在旁边看它慢吞吞地找到饲料蛇脑袋的位置,开始慢动作吞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