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瑜嘴巴张圆“?”
言知瑾实在听不下去,拍拍言虺的肩,勒令他坐到里面,自己则坐在中间,和沈知瑜挨着。
言虺脸色阴沉沉的,还是和他换了,只是在换完位置之后,执拗地握住他的手。
言知瑾在心里叹气,翻过手掌,拍拍他的手背。
言虺还是沉着一张脸。
毕竟在飞机上,前后都是人,尤其沈知瑜就在旁边看着,当众牵手怎么行。
言知瑾要了张薄毯子,盖在腿上。
在毯子下方,他勾勾言虺的手指。
言虺面色转晴,手指如蛇尾一样,灵巧地缠住他的手指。
两只手指,就像两条尾部相缠的蛇。
“哥,我们家是不是有机会添人了?”沈知瑜左看看右看看,半掩着嘴,一脸八卦地问。
“添人?”言知瑾瞟他一眼,“你添?”
沈知瑜“……”
言知瑾接着问“最近怎么样?你们接下来半个月都见不了面,不想他?”
糟糕,被反客为主了。
沈知瑜摸摸后脖颈,不自在地说“也不是非要见面嘛……”
他们的目的地是a国南部。
a国幅员辽阔,物种丰富,北部、中部、南部的地貌和生物种类都有很大差别。胡蓬最初的构想是,连续记录从南部到中部,再到北部的物种变迁,记录从严冬,到盛夏,再到寒冬的季节变换与生物风貌。
他在上飞机前,还和沈知瑜说,言知瑾看起来就是个岁月静好,沉稳安静的学者,下飞机到达人迹罕至的沼泽地时,他才知道什么叫大跌眼镜。
言知瑾和言虺站在小船的最前方,神采奕奕地指着前方一群泡澡的鳄鱼说“那是眼镜凯门鳄。”
胡蓬和自己的团队缩在一起,心惊胆战地说“哦、哦,鳄、鳄鱼。你站那里不怕掉下去吗?”
他看起来就像要下水和鳄鱼一起洗澡。
这也太疯狂了吧。
言知瑾眯起眼,笑容单纯,还透着几分稚气。
他的眼睛亮闪闪的,像落满了阳光,看得出来,是真的很开心。
他一本正经地说“不,我们只是来观察的,不应该干涉它们。”
所以根本不是怕被吃掉,是怕自己吓到鳄鱼是吗?
胡蓬等人欲哭无泪。
那是鳄鱼啊!立起来比人还长,一张嘴就能把人脑袋吞下去。它、它们好像看过来,还咕咕咕地叫!
章朔哈哈大笑,拿起相机连拍,安慰它们道“别怕,凯门鳄很温柔,不会伤害我们。它们战斗能力很弱,体型也不算大,平常就吃些鱼啊虾啊田螺啊之类的东西,不要怕,习惯就好。”
胡蓬苦着脸,就这还是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