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擅长演戏,但现在却不得不配合。
扶羽观察着念初尘。
他发病的时候是真的痛苦,全身都在抽搐,五指蜷缩无法张开。
岁末扶他坐下,一直焦急地守在他身边,不断地按摩来减轻他的痛苦。
扶羽心中生出深深地惋惜。
她只知道缺德事做多了生儿子没□□,还真的不知道生儿子不能碰女人。
这祖上得多缺德!
大约半盏茶的时间,侍卫就取来了一个盒子,盒子外面氲氤着薄薄的一层雾气。
扶羽看过去,那盒子里全是冰块。
岁末扒拉开冰块,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瓷瓶。
扶羽正在不解之时,岁末打开瓷瓶,他低头看去,小小地讶了一下,“怎么凝固了?”
岁末抬头纠结地看了眼抚额的扶羽。
真相大白了。
那瓷瓶里装得大约就是前几日侍卫从她身上取的血,只是血在冰中容易凝固,一凝固也就失去了原先的气泽。可是不放在冰中,用不了多久就会腐烂。
扶羽在手掌后面挑眉。
念初尘打的如意算盘应该是落空了,还不是要靠她新鲜的血气治病。
她缓缓站直了身体,不远处的冰寒之气不小心呛到了她的鼻腔中。
扶羽鼻子一痒,“阿嚏。。。。。。”
她一连打了几个喷嚏,前面坐着的念初尘深深地拧起了眉心,仿佛一脸嫌弃。
扶羽揉着鼻子摆手,“不好意思,我。。。。。。”
话没说完,念初尘却是深吸了口气,本来佝偻的背脊慢慢挺了起来,他仰着头拼命呼吸着周围的空气,脸色也变得红润光洁。
扶羽,“。。。。。。”她的喷嚏也能治病?
念初尘眉心舒展开来,呼吸渐渐平稳。他慢慢睁开了眼,神情紧崩着看向扶羽。
扶羽抬眼迎了上去。
时间停止了一会,气氛安静而又紧张。
殿外一阵夜风吹过,树叶哗哗作响。
扶羽看到念初尘眼中的冰眸带着锋芒,芒矢指向她的锁骨,并不看她的脸。
树叶响了一会儿,扶羽看见念初尘微微眯起了眼。
她没给念初尘考虑的时间,直接笑道,“阙主考虑周全,我本应照办,但我还是觉得我人已经在王宫里,所谓出嫁从夫,凡间百姓尚且知道这个道理,我又怎能有违三从四德呢。”
念初尘沉吟着,脸色并不明朗。
扶羽如杏花般的目光转开,并不想与念初尘对视。
她摊了摊手,摆出一副念初尘逼良为娼的悲伤模样,“若阙主非要赶我出宫,那不如把我送回牢里吧,至少我不用落得不贞不节的骂名。”
扶羽这是妥妥的威胁。
如果念初尘真想把她永远关在牢房里,又何须给她安置一处别院。
说到底,在宫里她也算名正言顺,但在牢里,没有真凭实据,那才是真的名不正言不顺。
念初尘唇角缓缓拉开了一抹笑意,仿若拨开的云雾,“既然王嫂心意已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