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张拘留证都没有见到,就得了那么一句话,凌菲便被莫名其妙地关进了小黑牢。
而且一关就是三天。
期间倒也没有人让她吃什么苦头,但是三天时间,一个人对着墙壁发呆,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真是快要将她憋疯了。
直到第四天,才有人蓦地将铁门来开,发出吱呀一响,“凌菲,有人来保你出去了。”
然后她才看到等在看守所大门外的叶于琛旄。
依旧是那辆悍马,他闲适地坐在驾驶座上,连看都没朝这边看一眼。
凌菲快步走过去,正要接近悍马,却听得油门一响,叶于琛直接将车开远了一百米左右的距离,然后停在路边,又恢复了十分有耐心的样子,等着凌菲上前。
“。。。。。。峁”
一时搞不清楚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凌菲只能小跑追了过去。
可刚刚有点接近了,悍马又往前开了一段路,不多不少地,也是一百米。
她暗暗咒骂一声,被关押的时候积攒的火气一下子就冒了出来,小跑改为大跑,追了上去。
结果叶于琛故技重施,又给她来了个我跑你追。
“擦——”
这次凌菲直接破表,直接以百米冲刺地速度冲了上去,拉开车门一气呵成地坐了上去。
“叶于琛,你疯了?!”她杏眸圆睁,怒意十足。
他却冷冷一哼,看也不看她一眼,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半晌才吐出一句,“看来三天的时间不够。”
“。。。。。。”
电光火石之间,凌菲已全然明白过来,“你找人关我?!”
理所当然地扫了她一眼,“怎么,不应该吗?背着我去找凌蕸,不让任江跟着,看来你胆子不小?嗯?”
意思再明显不过,他就是要关她三天黑牢,以示小惩大戒。
凌菲咬牙,这个男人承认关自己都能承认地这么理直气壮,让她焉能不气?此刻不振一振妻纲,岂非一辈子要任由他搓圆捏扁了?!
“叶于琛!”她怒吼一句。
“凌菲!”他也毫不客气地回了一句,然后一个急刹,直接将车稳稳地停在了路边。
完全没想到叶于琛会是这么反应,凌菲一时呆住,傻傻地看着他紧绷得如冰山的下颌。
上一秒还打算说出口的话,此刻竟是一句也想不起来了。
车内的气氛却比上一秒还要冷。
不知过了多久,凌菲才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眼波流转,然后捂着胸口喊了一声,“哎哟——”
叶于琛紧张转头,却迎上了她促狭的目光。
凌菲猛然向前伸直了自己的手臂,将全身的重量挂在他脖子上,狠狠拉下他的头,凑上了自己的唇。
叶于琛猛然地推开她,拿起前面的纸巾一阵猛擦,一脸嫌弃,“几天没刷牙了?!”
她得意地笑,“不多,三天而已。”
别说刷牙了,就连脸都没机会洗。
关黑牢是吗?我熏死你。
叶于琛脸绷得更紧,一路风驰电掣地开到市中心,直奔御品,将她推进了女士桑拿房,然后狠狠吩咐旁边的女技师,“不把她搓掉一层皮,你们两个都别给我出来。”
凌菲笑意更深,心中几日来的阴霾一扫而光,几乎是哼着小曲进去的。
看着服务人员放了满满一浴缸的水,她迫不及待地将自己沉了进去,直到一整缸水慢慢变凉,她才双眼发虚地爬出来,俯卧在一旁的床上,任凭人家又搓又揉。
过了许久才神清气爽地出来。
门口有人恭敬地捧着一套衣服,“叶太太,这是叶先生交代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