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非一母同胞,沈宁秀是继母梁氏所生。梁氏为人善妒心狭,丈夫沈旷又极为惧内。若是她见不得继女成为太子侧妃,保不准真的会对沈宜秀下手。
毕竟沈宜秀死的太过蹊跷了。
不过这些也都是坊间传言,都是没有真凭实据的。
而如今沈宁秀贵为贤妃,平日里却深居简出,为人低调宽仁,更不会有邀宠这一说。所以久而久之,这些流言蜚语在宫里反倒是传的少了。
萧挽澜一直都觉得沈宁秀是个聪明人,只是不知道前世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后来竟然在煦华宫悬梁自尽了。
她这样的人,怎么会自尽呢?
后来萧逐月来洛阳看望她时,萧挽澜还特意问过。
她记得兄长当时沉默了很久,最后才苦笑了一下说:“这都是她自己求的。”
就再没后话了。
沈宁秀自己求的么?
萧挽澜看着面前还同她言笑晏晏的沈宁秀,心里不禁有些唏嘘。
赵鸳这时候尝了一块宫人奉上来的桂花绿豆糕,道:“这东西倒是做的不错,尝着没有清宁宫里那般甜腻。你这还有专门的师傅做么?我记得你并不爱吃这些。”
萧挽澜笑着点头说:“我确实是不大爱吃这些的,怎么会专门请师傅来做。”
容秋就在一旁补充道:“皇后娘娘有所不知,公主不喜甜腻,供给清元殿的糕点,都是依照皇上吩咐另做的。”
赵鸳将手里那块绿豆糕搁下,略略笑了一下道:“竟然是这样吗?不过皇上对公主的事,向来都是事无巨细,照拂有加,倒也不奇怪。就连这次静安寺的事,皇上也是亲自过问,下令彻查到底。要说起来,这些贼人也太大胆了些,天子脚下也敢闹事。”
说这些话的时候,赵鸳一直暗中观察着萧挽澜的神色。
萧挽澜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波澜不惊道:“他们都是刀口上舔血之人,哪还有怕事一说。”
赵鸳见她神色如常,心里稍安,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些,点头道:“公主这样一说,倒也不假。”
萧挽澜捧起案上的茶水喝了,没有再接话。
等到赵鸳和沈宁秀离开,宫人们上来把糕点都撤走了,容夏才有些奇怪地问:“公主,皇后会来倒没什么,怎么贤妃也会过来?她往日里可不大和您走动的。”
萧挽澜开口指点她道:“自然是有人喊她的。你还记不记得贤妃送熏香时候说的话……要和皇后一同过来,她连送样东西都知道要避其锋芒,贤妃这人太不简单。反倒是皇后……”
后面的话,她没有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