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挽澜左右欣赏了一阵,最后下结论说:“啧,丑极了。”
接着两人又去龙首西渠看了河灯,萧挽澜这才准备回宫。
这时候都快要戌时了,时辰也不早了。
手里的那盏兔儿灯早熄了,可她却舍不得丢掉,提了一路。
两个人在龙首渠边道别。
宋衍嘱咐她,“我给你的那几道策题你记得好好写。”
萧挽澜点头应了,盯着宋衍脸上的开路将军面具说:“先生,你考科举的时候会紧张吗?我现在已经开始紧张了。”
眼瞅着开春就要考试了,她想起来就紧张。
女试不比科举,因着应试人数少,并不像科举那样复杂。像宋衍可都是经历了院试、乡试、会试、殿试的人,考得多了,应该就没她这么紧张了。
宋衍想了想当年自己考科举的时候,那时候年少气盛,多少还是有些自负的,倒是不觉得紧张。再加上他从院试到殿试没有半分阻碍。
可看着萧挽澜一脸紧张的看着自己,他微微笑了笑,就说:“怎么会不紧张呢?我前两天晚上都没睡好觉。一切顺其自然,你先做好我让你做的事。”
萧挽澜根本不知道宋衍这话只是安慰她,听宋衍这样说就立刻觉得有几分感同身受来。
原来宋衍也会紧张啊。
不过她实在是不能想象宋衍睡不着会是什么样。
……
回去的时候,游灯的行人还未散,崇仁坊那里还是十分热闹。
萧挽澜被护卫们簇拥着往停马车的地方走,没想到却在一家酒馆门口遇见了正从酒馆里面走出来的严青和他带过来的那两个护卫。
严青看见到萧挽澜立刻上前来行了个礼。
萧挽澜看了眼酒馆,皱着眉问:“德伦郡主在里面?”
严青点头,神色有些古怪道:“裴大人也在。”
付淑月和裴卿难不成在酒楼喝酒?
萧挽澜眉头皱的更紧了,“那你们怎么出来了?”
严青咳了一声道:“是裴大人让我们先出来的。德伦郡主喝醉了,刚刚一直在耍酒疯。”
萧挽澜隐隐察觉有些不对劲,追问道:“只是耍酒疯?”
严青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得硬着头皮回答:“卑职在门外,也没具体看到。不过后来德伦郡主哭的时候,裴大人就让我们下来了。”
萧挽澜看他脸色涨的通红,心里就是一沉。她让其余人在外面等着,就领着严青进了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