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淑月“呵”了一声道:“我觉得我要是顾疏,我今天砍了谢岚的心思都有了。刚才在赛场上,他连进球都没笑一下。”
萧挽澜说:“那你就在这好好看看,看看他们会不会打起来。我要回去洗澡了,还有书要背呢。”
说着,撇下付淑月就往前走。
付淑月根本就叫不住她,不由得骂了一句,“书呆子!”
……
这次击鞠之后,萧挽澜同顾疏婚事告吹的消息算是真的坐实了。
在众人纷纷猜测下一任驸马人选的时候,萧挽澜却一心都扑在读书上,极少出清元殿。
等到了休沐日,才坐着马车去了宋府。
宋衍照例抽背她的功课,然后拿了新的策论给她看。
只是这两次来,他好像都有些忙,萧挽澜才看了一篇,宋衍就被人给叫走了。
萧挽澜听着脚步声渐渐远了,她深深吸了吸鼻子,这才轻手轻脚地从书桌后面站起身来,往门口走去。
容夏不知道她要去做什么,下意识喊了声“公主”。
萧挽澜立刻对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洞开的槛窗,出了门朝槛窗后面走去。
槛窗外的墙角种着一株腊梅,树叶并没有完全泛黄,只是看上去有些残败。
而在残败的枝叶间,竟然已经有几朵花苞在枝头绽放了。
花瓣带着一种半透明的嫩黄,临近了香气就更浓了一些。
其实刚才坐在书房里,萧挽澜就闻到花香了。
看着眼前玲珑的花苞,她忍不住伸手去摘了一朵在掌心,这才领着容夏往回走。
可还没等她进门,背后一个声音响起,“你在做什么?”
萧挽澜的脚步就顿住了,她扭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就看见宋衍面无表情地站在院门处。
如果说是借口如厕,她这个方向似乎也不对。
萧挽澜心跳如鼓,根本回答不上来。
宋衍这时候却已经大步走了过来,越过她率先进了书房。
萧挽澜只得硬着头皮跟上去。
宋衍在房中站定,转过身来看着她,又问:“你刚刚去做什么了?”
萧挽澜顶着他的目光,嗫喏了一下,还是没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