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秋很快就端了人参枸杞茶上来。
萧逐月喝了口茶之后才说:“今日顾侍郎进宫来,慧懿你可见到过?”
萧挽澜摇了摇头,实话实说道:“没有。他原本是要入宫求见我,可是我没打算见他,就让宫人回绝了。没想到他倒说我要不见,他就长跪不起。我就让人回了句,他要想跪,去崇德门跪着好了。外面天寒地冻,我可没真罚他跪着,他想走随时都可以走。”
“原是这样。”
萧逐月抿唇一笑,转头去看顾亭礼,缓缓道:“顾爱卿,你也听到了,公主根本就没有罚顾侍郎的意思。倒是顾侍郎如此做派,传到别人耳中,让公主顶了个心狠的名头。顾爱卿,你说是也不是啊?”
萧逐月的语气极为淡然,可听在顾亭礼耳中却出了一身的冷汗。
俗话说关心则乱,他刚刚入宫就去求了皇上,倒是没想着先去见一见顾疏,把情况问清楚。
萧逐月这个“别人”,自然也就包括他了。
顾亭礼忙不迭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朝着两人跪下行了个大礼,连连磕头道:“是微臣偏听偏信,还请皇上恕罪,公主恕罪。公主,念在犬子是进宫向您赔礼谢罪的份上,您就开恩饶过他这次。”
说着,他又给萧挽澜磕头。
额头磕在地上发出一声声闷响,可顾亭礼却恍若未闻,一下比一下重。
可怜天下父母心。萧挽澜见顾亭礼不消片刻功夫,额头都肿起一个大包了,也有些不忍。
顾疏大抵是真的告诉顾亭礼进宫来给她谢罪的,否则若是因着赵鸾的事,顾亭礼怎么能让他入宫。
她心底叹息一声,又说:“本宫这次本就未想为难他。不过顾仆射若是以为他真的为了谢罪而做到这种地步,可真是想差了。”
既然顾疏都能用她做幌子,那就别怪她下狠手了。
萧挽澜暗暗想着,见顾亭礼有些茫然的抬头看向自己,她缓缓扯出来一个笑道:“他到底是为何而来,一试便知了。只是要劳烦顾仆射随本宫去一趟崇德门了。”
萧挽澜特意让人安排了一辆马车,同萧逐月和顾亭礼一同坐了马车去了崇德门。
她原本不想让萧逐月去的,但萧逐月显然是察觉到有好戏看,装模作样道:“左右闲来无事,不如朕也跟着一道去看看罢。”
说完之后,还一个劲给自己妹妹递眼色。
萧挽澜只得也带上了他。
等到了崇德门,萧挽澜让两个人在马车内等着,只有她一个人下了马车。
风雪依旧是很大,她一下车,容秋就给她撑了伞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