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不宜操劳”的萧挽澜从皇宫回到公主府,也再没有出过门。
所以只要身边人不提及,她自然也就不知道了。
可为什么连容秋这样爱凑热闹的人,都没和她说过。
回去的马车上,萧挽澜瞟了眼身边气定神闲的某人,忍不住道:“赵鸾和姜桓的事,你不是头一次听见吧?”
对方给她打着扇子,闻言连顿都没顿一下,反倒一脸坦然地反问:“这种事很重要么?”
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
萧挽澜只是奇怪身边人怎么都没和自己提过。
“按照容秋的性子,可藏不住事,她却什么话都没说,你是不是背后和她吩咐了什么?”
她那两个丫头如今反倒是更听宋衍的话!
“是和她说了几句。”宋衍也不否认,淡淡道:“她口无遮拦的毛病早该改了。”
“那你们还瞒了我什么?”萧挽澜继续追问。
宋衍凉凉地扫了她一眼,隔了片刻之后,才说:“也没什么,你真这么想知道的话……”
他微微顿了一下,语气也带了一股子寒意,“顾疏八月初九就要成亲了,他给我们寄了喜帖。不过我准备说你需要养胎不宜出门参加婚宴,直接推了。”
提及顾疏,宋衍显然有些不乐意,更不要说带萧挽澜去见他了。
不过他脸上却仍旧是一副“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根本不值得一提”的神情。
看来是有关顾疏的人和事,宋衍都对自己身边的人做了明确的指示。
萧挽澜简直哭笑不得,他这理由找得也太……不要脸了些,他们今天分明去的就是婚宴!但谁又能说这个理由不妥呢,顾疏还只能忍了这口气。
宋大人,算你彪悍!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萧挽澜的肚子一天天地大了起来。
有一天宋衍下了衙门回来,突然和她说:“有个消息,只怕是容秋他们都不敢说,你要听吗?”
萧挽澜一听就知道这个消息怕是和顾疏有关,不过今天宋衍的神色十分古怪,有些幸灾乐祸,甚至还有几分期待。
就像在期待她让他继续说……
萧挽澜转了个身,继续忙着手里的事,无所谓道:“我不听,忙着呢。”
她如今学了针线想给孩子做东西,虽然针脚还不够好,但也勉勉强强能看了。现在正打算给孩子做一个肚兜呢。
宋衍没想到自己还能有这样吃瘪的时候。想要说的事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