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点声,错儿在读书。”江慎无奈的看着大嗓门的顾沉阳,在顾沉阳的脑袋上,小小的打了一下。
提起这个,顾沉阳就觉得生气,他是个直性子,有什么说什么,从来不像闻错那个闷葫芦,无论是想说的还是不想说的,反正就都埋在心里。
他道:“师尊,你也把师兄当成状元郎了?”
“当状元郎有什么不好么?”
江慎想,就闻错那脑子,当个状元郎什么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师尊,你怎么也这样啊,别人对师兄说这些话那都是在嘲讽师兄,你怎么也这样认为?”
闻错想强迫自己不去听,但是大开的窗口,声音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放肆的传进了他的耳朵里面,让他想逃避也逃避不了。
他拿着笔的手顿了一下,朝着窗口处看了过去,看着江慎蹲在顾沉阳的面前,抓着顾沉阳的手,教他练剑的样子,手一个不稳,在他刚刚写好的一张纸上,留下了一长串的墨印。
分神了片刻,闻错将纸抽了出来,揉成了一团,扔进了旁边的纸篓里面。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顾沉阳赖在房间中不肯出来。
闻错便自己一个人先去了。
刚到山下,就看见了同窗三年的宗门弟子。
“这不是咱们的状元郎吗?”从闻错刚进去的时候,这些人看他眼神带着憧憬和畏惧不一样,他们已经知道了闻错不受宠,到了现在也依然没有结丹的事情,这平时,趁着顾沉阳不在,总会忍不住的踩上两脚,反正知道闻错也不会去告状。三年的时间,足够他们去了解一个人了,闻错性子傲,不肯与别人去维持那些表面交好的关系,所以,这三年下来,跟一招手就能找来一大堆人的顾沉阳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闻错听着那刺耳的状元郎三个字,冰冷锐利的眼神朝着那弟子看了过去,也仅仅只是一眼,就移开了眼睛。
“呸,装什么清高啊,是江慎的徒弟了不起了?都不知道跟顾沉阳差到什么地方去了。”那弟子受了冷落,便开始了口不择言了。
“估计觉得自己这首徒的位子很稳呢,我前几天还在那听宗主跟江峰主说是让顾沉阳来当这个首徒,江峰主说考虑一下。”
闻错抬起的脚,落在了远处,抓紧了手,阴沉的回头道:“你胡说!”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嘴角,闻错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怎么管控自己的脾气,除了以前在江慎面前过的自在些,在外人面前,他的喜怒哀乐没几个人能看的出来,自始至终都是沉着一张脸的。
像现在这样生气,却是很少见。
“我们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回去问问你师尊就知道了。”
闻错狠下心来,转了个身。
在心里想着,江慎才不会这么做,可是在疾步走了两三步之后,猛然停住,朝着断情峰跑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