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拖着悲壮的、英勇就义的步子往回走,她目瞪口呆。
花火原万万没想到,一向油滑老练的黑白双煞竟然宁愿受罚,甚至领受死罪,也不愿意做逃兵。
靠啊,她本来还想通过他们打探一点消息,自己也做做准备的。
现在怎么办?
说起来黑白双煞其实是被她连累的,是她对不起他们,其实应该由她挺身而出承担责任的,但是一想到要顶着“军团长夫人”的牌子回去面对怀溯存,就莫名感到好忧桑、好畏惧。
就在她在凄风冷雨中飘摇摇摆的时候,已经走出若干步的黑白双煞突然默契的一个转身,奔跑着扑到她脚边,抱着大腿狂嚎:“花姐啊,咱们兄弟对您毫无二心,这次怎么说也是为了帮您,您咋就见死不救呢?没了咱兄弟,以后谁给您铺床叠被、端茶送水啊……”
喂喂,说好的担下祸事呢?说好的英勇就义呢?
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压根不要指望这俩货要脸,居然还把她给诈上了。
花火原极其无语,但讲真,不是她见死不救,而是:“我也没办法啊。”
“有有有。”黑白双煞忙不迭地应声。
她心中略缓,竖起耳朵听建议。
伍三思压低了声音,以手护耳:“花姐,您给大人吹吹枕头风吧!”
靠,她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们一人一脚:就知道两货满肚子里只有馊主意。
指望黑白双煞看来是不可能了。
她气馁地一偏身子靠在墙壁上:“算了,你们现在回去认错吧,然后告诉军法官,就说话都是我讲出来的。这样就算挨罚也不会太重。”
黑白双煞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问:“花姐,那您呢?”
她眼睛一瞪:“你们不都说了我可以吹枕头风吗?”
“哦哦,那我们就放心了。”俩货庆幸着,浑身都放轻松了。
花火原简直想暴揍他们一顿:没良心的家伙!
伍三思咧着嘴笑:“花姐,要不咱们现在就一块儿回去?”
“不了,我还有一个地方要去。你们先回,我稍候就来。”
“需要咱们陪您一块儿去吗?”
“不用。”花火原眼神凌厉地闪烁了一下,“如果你们不想死得很惨的话,那就赶紧回去。”
两人明白了,她想要单独行事。
不过,伍三思还是谨慎了一下:“我们怕您落了单,被那个镇长寻仇。”
“不会。”她很肯定地说:“先前是没有防备所以被他们堵住了。现在我有了防备,有了警惕,他们不可能得手的。”
两人便不再犹豫,先一步往回跑去——怎么也要赶在蒙镇长去核实消息或者告状之前,自首坦白。
花火原要去的地方正是般若寺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