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的吞了一口口水:好可怕啊,妈妈,我要回地球!
而造成这种场面的罪魁祸首对此似乎毫无所觉,很是自然地向周围询问:“你们怎么都不吃了?吃饱了?”
“没有没有没有……”
“快吃快吃,说的就是你……”
“大人明明说的是你!”
整个警卫队语无伦次地回答着,赶紧低头刨饭,不敢抬起。
明明是一个个的后脑勺,但花火原却总觉得那些后脑勺上都长了只眼睛,一只只地绿眉绿眼盯着她。
尼玛,还能不能愉快地混下去了?
明明不是求婚,明明只是一个代号,偏偏他有意让人误会。怀溯存这到底算什么?
她心里骤然充满了一种患得患失的不安。
难道就这样子莫名其妙地和他凑成一对?
是,她承认自己对他有动心,有想法,可是她真的准备好冒着变成小白鼠的风险,为他生儿育女了吗?
她甚至还不知道他了解真相以后会是什么反应,万一他认为她是怪物呢?
简单的说,她是喜欢怀溯存的,但综合各种复杂因素,她又难以避免地担心和恐惧。可以说,怀溯存虽然没有向她求过婚,但她现在已经患上了婚前恐惧症。
于是,没有外人在的时候,她在怀溯存面前是羞涩欢喜的。
在无数强力电灯泡的探视之下,她又像被触碰的蜗牛一样迅速地收回到自己的壳里。
她不敢再把视线移向怀溯存,赶紧地把饭盒打扫干净,然后甚是积极地准备刷过洗碗倒垃圾——在家里,这一套她做得最熟了。
哪知刚刚把水桶一提起来,立刻就有一个警卫队的士兵从她手上抢下,嘴里非常客气:“我来我来,这么重的活儿该我们男人干的。您先歇一会儿啊。”
刚端起锅,另有两个人同时抢过来,异口同声地说:“这活儿一向归我负责。”
两人对视一眼,又同时改词:“这活儿一向归我们负责。”
花火原无语了,只得提起自己的饭盒,迟疑了一下,又拿起怀溯存的饭盒,准备去洗。
结果,小韩和谷大良两个一左一右地把饭盒夺下。
小韩:“大人的饭盒是由我来洗的。”
谷大良跟她挤眼睛:“偌,您是负责照顾大人的呢。”突然变成“您”,浑身不自在。
现在,她再次沦落成一个多余的人、一个不知道该干什么的勤务兵、一个在众多忙碌身影中特别显眼的呆愣520。
她能说她一直想低调来着吗?
生活怎么就是这么无奈呢。
花火原表示:本姑娘本来不紧张,现在也变成了“我叫不紧张”。
“没事的话,陪我出去走走吧。”
本来还想缩去看书当鸵鸟的来着,怀溯存这句话顿时把这个退路给斩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