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你以前想的吗?”她坐在床沿仰着脸狐疑不决地问。
“刚想的。”白玛从概述思路途中停下,飞快地插嘴回答她。
胡诌的。她很一般。这个故事也没什么可取之处。在这位追逐过文学梦想的女助理心中飞快闪过大片鄙夷的语句。
然而。
有一件事她无法否认。
在白玛编织故事网络、把玩叙事学的时候,见证这一切的她感觉到了某种情绪。
强烈的、叫人十分难受的恶心。
文人相轻,同辈尤甚。
而这或许正是某种她所不肯承认的现实的证明。
第二天,程落微是被白玛叫醒的。
她稀里糊涂被送去化妆,与此同时吃了送来的饭,被抓着对了几句台词。好不容易开始进入状态,程落微看到白玛在撕茶包。她隐隐约约回想起,刚起床的时候,白玛已经化好妆了,之后的工作也安排得井井有条。
恐怖。
“师姐,我可以拜你为师吗?”她忍不住脱口而出。
“嗯?”白玛不明所以。
乔奇祯是几天后才知道这件事的。
在此之前,他去了录音室。
好久没去唱片公司。
乔奇祯本来是不想再唱歌了的,至少五、六年里不会。不是因为嫌钱多懒得赚,而是为了彻底甩掉偶像标签。当初解散后定位做演员,他就下定了决心要么成功要么死。
不过显而易见的是,对于天选之子来说,这种过分的决心无关紧要。
根本不用那么久,他就能以演员身份站稳脚跟。
时至今日,重操旧业唱唱歌也无伤大雅。
他在那里遇到了尹夏霈。
尹夏霈是去陪朋友的。她轻轻指了指正在和老师商谈的女歌手,说:“等你这首歌出了,我会给你发ins宣传的。”
她虽然不是圈内人,却也经营着靠白富美身份每天吃吃喝喝玩玩的社交账号,还有不少粉丝。
人气上根本不需要,但乔奇祯回答:“那就谢谢你了。”
他正要走,尹夏霈忽然又开口。
“你是什么星座的?”
她说着,可是并没有等他回答,而是掏出手机,随意搜索了一下。
“你是处女座的?”尹夏霈说,“看不出来。你知道吗,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