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庶就在上头站着,也瞧出不对。
然后捂着后颈进了洗手间。
他对着镜子又仔细检查一遍,除了还在渗血的伤口,腺体没有任何异样。
而且他粗略一算,距离应该凝血的时间过去十二个小时。
伤口还是黏、腻发潮。
除了他自己的血腥味儿,齐庶什么都感觉不到。
最后只能去了医务室,在原本的止血带上又缠了一圈儿绷带。
医务室里坐着的是穿着白大褂的年轻老师。
齐庶脖子上一凉,最后那截儿绷带才算在自己身上服帖。
“你身上有股味道,”医生收了剪子,用手在那块轻轻描了一遍,“久伤不愈,有空查个血。”
“另外只是单纯血液的味道就把外头那帮没见过世面的孩子扰的乱七八糟,要是换成你腺体里的信息素,”他说到这儿停了一会,抬头问他,“你是不是一直在用抑制剂?”
齐庶对着镜子正穿衣服,刚好扣子扣到嘴上面那一截,回头回话,“别开玩笑。”
抑制剂会产生相对不确定额副作用,所以Omega只会在发情又找不到适合伴侣的情况下才会注射像抑制剂一样的药物性质的针剂。
平常没人会一直对这么一管儿既束缚自己又捞不着好处的液体情有独钟。
齐庶套上西装还特地蹬了蹬,“天生的。”
医生瞧着把人往外送,“这事儿要是放在陈肆年身上,估计他得挺感兴趣。”
在帝国最顶尖的医疗机构操刀,接受过最高领袖的接见,不差威望荣誉。
“门口儿那个是等你的?”医生收了乒乒乓乓的东西,眼睛往门上的玻璃瞟,“两个人看着等了不少时间了,我在这儿都能觉得两个Alpha的味儿冲,估计都是带着火气来的。”
医生嘴角弯弯,收拾完了自顾进去了。
顺道开了门。
齐庶把衣服理的干净,两指在自己脖子上探了一圈儿,看见苏灿跟陈廷敬往里进。
“我操,还真是这味儿!”陈廷敬快了一脚,半个身子抢着苏灿进来,“班儿上课疯了,都以为是哪家的小狐狸放的信息素,但是又觉得哪儿不一样,我俩摸过来,还真对了。”
“这是你的信息素?”陈廷敬往上凑,身上立马就多了两只手,一前一后,一拉一扯。
齐庶点着他肩膀把人往后推,苏灿抓着人往后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