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赵红静和赵丹静姐妹俩不在家,他就多了一分被叶飘扬再次拖落水的风险,但有弊也有利。她们不在跟前,正好给他和叶飘扬创造了推心置腹谈话的条件。两人再也用不着吞吞吐吐,瞻前顾后了,完全可以敞开话题,爱说什么就说什么。
如果叶飘扬打熬不住,缠着他想再来一次性的游戏,无论结果如何,顾明波决定好聚好散,尽量满足她,不让她夫望。反正两人已什么都有过,多一次,还是少一次,已改变不了事件的性质。但他同时也决定,这样的事,今天只能是最后一次,以后是绝不可以再答应她,和她做这些的。
只要先解决了叶飘扬这一关,顾明波相信赵红静是无话可说的。为了他,为了爱情,她是愿意作出牺牲,随他一起去丹象县的。因此,顾明波一直在叮咛自己,一定要逆来顺受,对叶飘扬小心侍候,绝不能因小失大,意气用事,不讲策略地去拂她的兴致,让她不高兴。
顾明波已拥有叶飘扬家里的钥匙,自那次在奉城赵红静将钥匙交给他后,为了他进出方便,那钥匙就一直归他保管。
门紧紧地关着,从窗户向屋里瞭望了一下,也悄无声息,不见叶飘扬。
“也许她去街上了。”于是,顾明波开门走了进去。
尽管快临近中午,知道叶飘扬不可能还躺在床上,但细心的顾明波还是上楼去敲了敲叶飘扬房间的门,同时叫了一声:“阿姨,在里面吗?”
“是明波吗?阿姨在房里。”自发生关系后,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叶飘扬已对顾明波改变了称呼,“门开着,你进来吧。”
刚才叶飘扬就听到了楼下开门的声音,还以为是小女儿忘了带什么东西来家,当听到是顾明波的声音,她如获至宝,高兴万分。
顾明波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房里拉着厚厚的窗帘,显得漆黑一片。见叶飘扬还没起床,顾明波迟疑着,没再进去。
“明波,阿姨身体不好,麻烦你去拿块毛巾给我。”叶飘扬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她很注重形像,不想给顾明波留下蓬头垢脸的感觉。
顾明波适应了一下房间的光线,这才看清叶飘扬蓬松着头发,脸色十分憔悴,人瘦了不少,他忙体贴地说:“你生病了?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
“不用。”叶飘扬不无凄楚地说:“我知道自己得的是什么病,这是心病,医生看不好的。”
“心病?”顾明波一时还不能明白。
叶飘扬喃喃地说:“都是你引起的。”
“我?”顾明波张口结舌。
“你为什么这样狠心,一直回避我?每次来都挑红静和丹静在家的时候。你的心思我知道,你这是在讨厌我。”
“你多心了,我怎么可能讨厌你?”
“你还不承认?”叶飘扬满腔怨恨地瞪了一眼顾明波,“阿姨是过来人,你的那些小九九,岂能逃过我的眼睛?”
叶飘扬并没冤枉他,顾明波不敢再多嘴。为了躲避尴尬,他忙转身去卫生间拿毛巾。
叶飘扬的病确实是顾明波引起的。
自从和顾明波有过那种关系后,她几乎像当初和丈夫恋爱时一样每时每刻地想念他。顾明波给她的那种如醉似梦飘飘欲仙的感觉彻底打开了她已关闭冷落了许久的情欲之门,宛如滔滔波澜,奔腾咆哮,滚滚而来,她再也忘不了,再也克制不住。
她的心,她的魂整个地被顾明波勾去了,恨不得整天整夜每时每刻和顾明波搂在一起,昏天黑地地做那事。但没想到顾明波这样的残酷,毫不顾念她的感受与暗示,除了给她留下无数相思、无奈与痛苦外,从此后再也没给过她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