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李暮强迫自己不去想昨天晚上是否过于关心她。走出大厅看到茶几上放着一个白色的四方纸盒,盒底渗出鲜红的液体,已经染红茶几上一大片玻璃。
一种强烈的不安震撼着李暮,脑海一片空白的缓慢走近茶几,颤抖的手犹豫许久才揭开盒盖。盒子里血淋淋的景象让他几乎不能呼吸。
一团扁圆形像板栗大小的肉团在一滩血水中,旁边有一小束乌黑的头发用白色的蕾丝带捆扎着,一同放在盒子里。
李暮的直觉告诉他这盒里装的东西肯定和陈可心有关,想起昨晚寒冰嗜血阴狠的样子,没有任何事是她做不出来的。李暮不敢再往下想,看着血已经流淌到茶几边缘,一滴一滴的缓慢滴到地上,李暮感觉到那血好像是从自己心里流的。
“这是送你的生日礼物,你已经自己拆了啊。”
寒冰打开门,看到呆站着的李暮,嘴角浮起一丝冷冷的笑。
李暮眼里一片赤红,像疯了般冲到她跟前,语气呜咽中带着嘶哑心痛的吼叫
“这是什么,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
寒冰苍白得异常的小脸上,没有血色的唇一合一开的吐出让李暮犹如掉进冰窑的两个字
“子宫。”
原本只有双手颤抖的李暮听完全身也跟着颤抖起来,看着仍面无表情的寒冰,久久说不出话来。
看着李暮几乎崩溃的样子,寒冰心里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她终究是女人,面孔再冷艳,内心深处也有一处柔软的巢穴,安放着女人最原始的情愫。
寒冰笑着,绝美的笑容中带着绝望和毁灭。
“从此她就不算是一个女人了。”
看着已经接近崩溃的李暮,残酷的声音回荡在屋里。
“总有一天你会付出代价的。”
李暮不再理她,颤抖的双手捧起茶几上的盒子,恍然的离开了。
寒冰看了看仍残留在茶几上的血渍,走到窗前用力拉开窗帘,任夕阳的霞光照在脸上,身躯像融入一片火光之中,闭上眼幻想着自己穿越玻璃飞身而下,跌落在地上,然后……支离破碎。
半夜李暮一身酒气的踏出pub门口,抬头看着门口霓虹流转的招牌,倾心可心,记得当初取这个名字时像喝了一口蜂蜜,直甜到心里。
李暮一直呆呆的望着招牌,浑然不觉远处走出两个黑衣人,举起手中的枪,杀气凛然的走向他。
在枪声响起前一秒,一个身影冲出来把他扑倒,躲过了被子弹射穿的命运。
“你要是死敢了我会把陈可心折磨得生不如死。”
寒冰咬牙切齿的瞪着身下的李暮,心里觉得不安便来这看看,一下车就看到刚才的那一暮,巨大的恐惧占满她的脑中。
开枪没打中目标的两个黑衣人看已经引起骚动,快速的隐身夜色中离去。
李暮一脸无谓的看着寒冰,仿佛刚才她的举动是多事管闲事一样。
寒冰愤怒的抬手一下掴在他脸上,揪起李暮胸前的衣服阴冷的说
“你以为这算残忍了吗?有更多你从来不知道的方法去折磨一个人。”
把李暮从地上拖起来,冷酷的看着他继续说
“我会用刀子一片片的把她浑身的皮肤削下来,她虽然没有意识,但是身体还是会感觉到被千刀万剐的痛。”
李暮听完眼里涌起无尽的恨意,大声诅咒着
“你绝对会不得好死!”
看到他不在像刚才般呆滞,寒冰松开手,脸上绽放出凄美无比的笑容,深深的看着他说
“你说得没错,但我没死之前,你休想我会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