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带着怨恨的眼睛透过落地式格子窗玻璃,紧紧的盯着寒冰纤细的背影。看着两人上车离开后,一直咬着唇的牙齿才松开,霍庭的薄唇上涌出几颗鲜艳的血珠。
红妮捧起他俊脸,心疼的用舌尖舔着霍庭唇上的伤口,把他流出的殷红一点一滴的融入自己口腔里。
车厢里两人一直沉默无语,李暮一直看着车窗外的景色,他转过头的时候,看到寒冰握着方向盘的手颤抖不停。连忙扳过她的脸,看到她额头上淌着几滴汗水,抿着嘴好象在忍着身体上的痛楚。
车子突然刹停,寒冰抬起眼用虚弱的口气对着李暮说
“快……离开这里……”
李暮赶紧下车,走到驾驶座拉开寒冰旁边的车门,想把她抱到后座时看到她下身已经一片血迹,鲜红夺目的血液已经在她脚下形成一个小滩,连刹车和油门上都有。
看到这些李暮忽然感觉心脏抽紧的痛了一下,赶紧抱起她离开驾驶座,血还在不停的涌出来,他每走一步地下都沾着她身上滴下的血,看起来触目惊心。
把她身躯放在后座上,帮寒冰扣好安全带后,他用迅速的回到车上。
“再撑一下,我马上送你到医院。”
用最快的速度开着车,李暮担心的看着后视镜里她越来越苍白的脸色。
随便把车停泊在一边,李暮抱起寒冰痛得曲卷成一团的身体,飞快的跑进医院里。一路上感觉到她不停颤抖的身躯,看着毫无血色紧抿在一起的小嘴。觉得自己的胸口闷闷的透不过气,不管自己的上衣已经被染上了点点斑斓的血迹,李暮开口安抚着她。
“很痛吗?再忍会。”
寒冰听到他的话安心的闭起眼睛,只有他,这个世界上只有他问过她痛不痛。只有他总会在自己快撑不下去的时候给她力量坚持。仿佛她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就不停的承受所有的苦痛,只有李暮带给能给她籍慰。
只是命远如此残酷,连寒冰自己也不知道,有一天李暮带给她的伤痛,原比她之前所有经历过的比起来还要多,还要痛。
看着几个穿着白色大褂的医生和护士把寒冰推进手术室内,李暮总算松了口气,有点无力的靠着医院走廊的墙壁。几分钟后,见一个金发小眼的护士匆匆出来,李暮的心又提到嗓子上。
“里面的小姐失血过多,ab型的血我们已经已经没有了,请你马上她的通知家属来”
护士用英语平静的口气述说着情况,医院里每天都上演着生离死别,她早已能冷眼看着这一切。
“ab吗?我的血型合适。”
李暮想也不想的拉着护士手臂,用流利的英语意示她赶紧带他去抽血。
“先生,请跟我来。”
护士说完就朝另一个方向走去,李暮赶紧跟上去。
“请问你是家属吗?”
半个小时后,手术门再次推开,一个蓝眼的主诊医师带着护士走出来,询问着李暮。
“抱歉,我们是来旅行的。”
李暮想了下便回答着,整个人都紧张起来,迫切的想知道寒冰的情况。
“噢,那她是你什么人?”
看着李暮不耐的眼神,蓝眼医生笑了下,耐心的解释着。
“这有关病人的**,我们绝对会谨慎对待,不会随便透露给和病人关系陌生的人。
“额,对不起,她是我未婚妻。”
李暮想快点知道寒冰的情况,所以只能对医生撒谎。
“是这样的,病人不知道服过什么药物,子宫已经受到了损害,卵巢基本已经坏死,要马上开刀切除。”
一直在医生旁边站着的护士对李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