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后来偷偷的去吃路边摊被他逮了个正着,连带的的阮震东就把他那公寓的花园给砌了烧烤架子出来,还说什么:“妞儿,外面的东西那得多脏啊,你喜欢吃烧烤,以后爷烤给你吃!保证色香味俱全,还能浏览美男春色。愠”天气一天比一天冷的时候,早上起来洗脸了,他就非逼得她擦唇膏,她没这个习惯,他就会哄她:“妞儿,乖嘛,就涂一下。你看你的嘴巴都脱皮了,擦点润唇的,不然打啵的时候容易裂开……”虽然他最后说的是打啵,可是她心理知道他是为她好。就算同样的何岚和程陌安也不看好阮震东,她也横了心了,喜欢人渣就喜欢人渣,最近人渣还努力的修生养性,远离江湖纷争,在家安心当宅男和家庭煮夫,再渣也渣不到哪里去了呢。更何况,盼心知道她压得住阮震东。准确说是,大尾巴狼愿意当摇尾巴狗,心甘情愿的被她压得永无翻身之地。他们在一起了,以前总是闲得没事也要找事打发时间的阮震东,是把全副找事的精力都放到她身上,早上起床穿什么,从内衣到外套,打理的井井有条,下班回家,送上拖鞋,清茶马杀鸡的各种“妞儿,上班辛苦了吧,来,老公给你放松一下。”那时,她们是真的茶米油盐的日子,安安稳稳的不理世事,反而是她一直觉得对不起阮震东,把他憋在家里都要头上长蘑菇了。没办法,她是请了假,带他出去旅游,可大爷是真心没兴趣啊,“出来有什么好玩的,我都玩腻了。可可西里,乞力马扎罗,撒哈拉,我他妈还到南极抓过企鹅,南非喂过狮子,海豹岛摸过鲨鱼……你还是让我回家当宅男吧……”他是彻底的胜利了,把大门没出过的她打击的一败涂地。他给她讲他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南极追企鹅,结果掉冰窟里;南非喂狮子,结果和偷猎的互打了两枪,他没事,偷猎的惨了;海豹岛抹鲨鱼,手差点没被咬断,不过成就是心有不甘的钻海里摸了两个大鲍鱼,坐在沙滩上还没等鲍鱼烤熟,就被抓了……而现在……那些谈天说地也好,那些霸道温柔也好……都在也回不去了……“怎么可能!他那样的伤害过你,你怎么可能和他结婚!!妞儿,你不要吓我,你是在给我开玩笑是不是?”望着追出来的盼心,他情绪失控的抓着她肩膀质问她。“是真的……震,阮先生,是真的,我真的和他……结婚了……”盼心躲开了他的慌乱且含杂着痛苦的视线,她无法呼吸,所以靠着嘴巴的呼吸来支撑着自己,可是这样很难过,她不知道自己能够坚持到什么时候。“他是不是逼你?他是不是威胁你!?”满眼的痛苦,满眼隐藏的眼泪,“你告诉我啊!妞儿,如果是他逼你,他威胁你,你根本不用害怕!我根本不怕他,他算老几?老子真要弄死他,都是分分秒秒的事。你说啊!?”她撑着,吞了一口唾液,透过阮震东的肩膀往过去,她看到戮天刑站在台阶上,冷眼的看着他们。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寒冷的空气,她才坦然的将视线转到阮震东身上,“不是的。震,阮先生。他……真的没有逼我,也……也没有威胁我。我是真的自己愿意才和他结婚的……”痛,好痛。她握紧了垂在腿侧小手,这样还不行,她开始掐自己的大腿,透过牛仔裤拼命的掐自己的腿肉,试图以疼痛来让自己面对他。“怎么可能!?不可能!!你根本不可能和他结婚的!为什么?为什么?不要告诉我,你还喜欢他,我不会相信!我不会相信!!!你喜欢的人是我,是我!!你忘记了吗?你说过,以前是错误的,和我在一起才是正确的!!”“……那是谎言!!!”顾盼心揪疼了自己,不是她怀疑阮震东的势力,也不是不相信阮震东没有资本去为难戮天刑。可是,没有必要为了她这样做。阮震东……和她不一样,她什么都没有了,唯一有的就是他,何岚和程陌安,她没有亲人。而阮震东有。他有他的父母,有他的姐妹,有他的未来……如果他为了她去和戮天刑识破脸,两败俱伤……在所难免,可是她怎么忍心?怎么忍心?“什么?”“是谎言。”她默默的低了头,“对不起,我……一直在骗你。我知道你……和他是兄弟,所以我利用你,利用你来让他回心转意。……你知道,我以前多喜欢他,我也一直都是……对不起,震……阮先生,我利用了你……”她深深的呼吸着,努力的阻止着眼泪的滑落。可就在这个时候,地上掉了一地水渍,她茫然的抬头,看到阮震东咬着牙,用手抹过自己发红的眼睛。那掉在地上的水滴。是他的眼泪?那么无法无天,任性妄为,霸道十足的男人,哭了?“你……真的利用我?”他无法相信,眼泪横流。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他……已经扛不住了。“……是。”颤着嘴唇,她最终还是说了谎话。如果可以她很想抱着他对他说,假的,假的,全部是假的。可是,利害关系。人和人之间的等级之分,人和人之间的爱恨情仇,有些事,不是单单爱就可以解决的。这个世界上没有和平……“……我错了吗?”他无力的叹息着摇头,“我错了吗?我……以为你不是那种……不是那种居心叵测,心怀算计的女人……我错了吗?是我错了,我太傻,我太天真了……你跟戮天刑那么久,你……和他一样,学到怎么骗人?是不是!?”再也无法忍受,阮震东不想在和她说话,大步朝着盼心身后走去。她本能的一惊,抓住阮震东的手臂,满眼担忧,满眼心慌,满眼悲伤的看着他顺着脸颊流下的眼泪,“震东。”他凝着站在她面前小小女人,他是真的爱上她,为了她,他死皮赖脸,怎么贱怎么来,既不要脸更不要命。而她呢?他在绝食抗议要家里的老东西放弃,可是,她却告诉他一切都是谎言?“震东?”他无力承受的摇了摇头,绷紧的脸上尽是痛苦,心如死灰,缓缓的收回了双手,将她抓着自己手臂的小手狠狠拉开。不要碰我。不……震东……她心碎欲绝。他痛不欲生。最终,他还是从她身边穿过,朝自己的屋子方向跌跌撞撞的走了过去。她受不了,双足不停使唤,从开始一步,到后来无法控制的小跑,她,不要他那么伤心,不要他哭,她不要结婚了,不要结婚了,随便戮天刑这么样,震东,我不结婚了,我不结了——一只大手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的死死的捉着了盼心,用力一扯将她拉进了怀里,死死的禁锢着,戮天刑的力量那么大,她拼命的挣扎,拼命的撕扯,都无法移动半分,她死死的盯着阮震东离开的背影……回头……震东,回头……“震……唔!!!”仿佛有预见似的,他在她嘴唇刚刚蠕动的那一刹那捂住了盼心的嘴,她绝望极了,绝望的身心憔悴。震东,回头,求求你……我不结婚了,我真的不结婚了……我们走,我们去南极北极非洲……可是,她只能,只能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然后肝胆决裂的软了双腿,顺着戮天刑挺拔的身体,软软的跪在了地上,泣不成声……她……是羔羊,只能有被屠宰的命运,戮天刑捉着她的双手,看着她的无力和虚弱,还有绝望,冷漠的,咬紧了牙关。由于时间的关系,还考虑她现在的失控,戮天刑扛着盼心一脚踹开了位于阮家不远处的别墅。这些房产都是曾经和阮家关系很好时,他的亲生父亲置地的。军区的屋子再好,说实话也不适合过生活,当然对老一辈来说那已经是习惯了,不过小辈来说还是不怎么喜欢。